符生踉蹌著向前倒去,我將他扶住,沒想到這人破口大罵:“塵啊,真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看到個美女眼睛都直了,白白著了人家的道,剛才那一劍簡直就是擦著我的脖子刺過去的,你這要是偏個半寸,我這條命就沒了……”
“七星劍!怎麼會在你這?你是什麼人?”在符生大喊大叫的間隙,對麵那女人突然叫道。
“爺我周一塵,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剛才陰溝裏翻了船,才被你這女人騙了,虧我還好心好意地勸你別想不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打劫這艘船?”
“在下亦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蔡邕之女蔡文姬,今奉主上之命,奪取的盧號,沒想到能在赤壁再見七星劍,周一塵,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以為她再要攻來,誰知她又將迷笛拿到嘴邊。
又要吹曲子?可不能再讓她得逞,我再刺一劍,直逼手腕,蔡文姬身子一傾,向後飛速退去,一邊退,一邊吹笛,笛音剛剛響起,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將我向後推去,我隻能勉強站住,笛音如波浪般散開,響徹整個赤壁。這次的音樂沒有麻痹我的神經,但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擋在我的麵前,前進不得。
突然,一根黑色的鋼索從一側的紅色懸崖筆直地插進的盧號的甲板,就在我腳前兩寸的地方,的盧號左右晃了一下,還沒有停穩,第二根、第三根鋼索緊接著射了過來,一根插在船尾,一根插入“酒樓”的房,每來一根,船身都要劇烈顛簸一下,整個甲板上躺著的客人都被帶著前後搖晃,而我連站穩都很困難,更別去阻止了。
當第七根鋼索插進甲板後,的盧號才終於結束了一個usb插口的命運,好像被牢牢釘死在長江中央,停了下來。
七隻大鳥般的黑色身影從鋼索上滑翔而下,七聲巨響之後,甲板上多了七個身披黑色羽毛上衣、身材魁梧的武士,他們的頭發沒有盤成發髻,而是編起粗辮,從毛氈帽裏露了出來,他們的腰間別著一把沒有鞘的彎刀,但是極其鋒利。他們剛剛落地,便單膝向著蔡文姬跪下,一手握拳置於胸前,頷首道:“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匈……匈奴人……”符生一下子躲在我的身後,用顫抖的聲音對我:“傳言都蔡文姬被匈奴人擄走了,沒想到是真的,可她也不至於領著匈奴人來對付漢人吧……”
“擄走?你看她的樣子像是擄走嗎?明明是主人的姿態。”
“塵啊,匈奴人可不好對付,十分不好對付,現在船上能打的也就剩你一個了,我等下在地上裝死,你自己保重啊。”話音剛落,符生立刻倒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我去!符生,你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就在符生躺倒的那一刻,九哥掙紮著站了起來,除了他之外,另外幾個船員也都極其痛苦地撐著船沿站了起來。
九哥一邊起身一邊:“一塵兄弟,你夠意思,不過這艘船可是俺們幾個兄弟保命的船,死也不會讓人奪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