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虎賁將軍張遼(1 / 2)

這馬啼聲持續良久,卻依舊平穩渾厚,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我們幾人的內力也在這聲音的幫助下,漸趨穩定。

青炎的臉‘色’漲得通紅,尖刺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頻率也越來越低。她的鼻孔開始出血,頭顱如痙攣般顫抖不已。盡管如此,的盧號的螺旋槳仍然帶著船身一無反顧地向前奔馳。

我的手腳終於恢複了知覺,勉強撐起身體,向船外望去,赤‘色’的山壁如ia的巨幅熒幕近在眼前,氣勢‘逼’人。

馬啼驟然停止,一秒鍾後,一聲孤冷如狼嚎般的嘶吼劃破長空,夾雜著一股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向我們擊來。青炎的口中再聽不到一絲聲響,船速降的極快,我們幾人因為慣‘性’,接二連三地向船頭摔去。

頃刻間,木屑如紛飛的樹葉向我們襲來,一聲巨響,船體後傾,我們又順著甲板向船尾滾去,各自抱住支撐物以求保命。

的盧號還是撞上了峭壁,好在刹車及時,船速已經減到最低,船頭的尖角剛剛衝上石壁就停了下來。真不知道是哪位綠林好漢路見不平救了我們這艘失足船隻,不然真是命喪母親河、魂歸赤壁口了。

青炎也摩擦著地板滑了過來,被不好看一把攬住,靠在酒樓中間的一根大柱上。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接著“咚”的一聲,甲板似要被踏出一個窟窿。從前後搖曳的酒樓大‘門’間,我們竟看到一人騎著一匹‘蒙’古馬跳上船來。

酒樓已經損毀殆盡,木刻的大‘門’殘破不堪,那人向前揮出一掌,兩片搖搖‘欲’墜的大‘門’向後飛去。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慢慢踱了進來。

此人著一身‘精’雕銀甲,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黝黑皮膚,目光如炬,麵容嚴峻,不怒自威。他手握一柄長槍,冷傲地打量著酒樓上下,最後目光落在了我身邊的蔡文姬身上。

那人也不話,就這麼冷眼凝視良久,久的我身上都發‘毛’了。再看蔡文姬,臉‘色’極其難看,見對方半不話,忍不住道:“曹丕還是派你來了,張遼。”

我麵前的這人竟然就是曹‘操’手下第一將帥張遼,怪不得全身散發著威風凜凜的氣勢。

那人也終於開口,低沉沙啞的嗓音從喉嚨裏流淌出來,然而第一個問候的人並不是蔡文姬:“馮閣老,許久未見,你還是老樣子,隻是今……憔悴了些。”

馮布似乎並不想被張遼注意,一直垂著頭,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就是對自己的,心下一凜,但很快恢複平靜,道:“文遠兄,久未謀麵,你倒是變了不少。這幾年你隨著曹‘操’南征北戰,解白馬,降昌豨,平袁尚,名聲越來越大,曹‘操’甚至把虎賁軍‘交’到了你的手裏。張遼啊張遼,你早已不是我初見你時,那個空有武藝、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了。”

張遼微微一笑:“馮閣老,我今來可不是與你敘舊的。你當年對我的恩情,我自是難忘,但如今各為其主,張遼隻能秉公處事。”

馮布慘然一笑道:“我這些年東躲西藏、銷聲匿跡,凡事都做得極其心,就是怕有這麼一……沒想到……也罷也罷,如今殘命一條,悉聽尊便。”

張遼側首看了看馮布,道:“你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消隨我回魏,找最好的醫師給你治療,保準閣老又能活蹦‘亂’跳,作法開船,依舊得心應手。”

馮布立刻警覺地蹬了張遼一眼:“曹丕到底想要什麼?”

張遼將的盧號環顧一圈,緩緩道:“赤壁之戰是北魏曆史上的一個恥辱,主公即位之後,最想做的事就是雪恥。但要在這洶湧的長江上打出雪恥一戰談何容易,船是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隻可惜,找遍整個魏國,也找不出一個能與諸葛亮比肩的工匠。”

“諸葛先生決非一般的工匠,若沒有對機械、力學等各種知識的熟練掌握,再好的手工匠人,也造不出這樣一艘船來。”

“馮閣老所言極是,主公也自知能力不足,遠見不夠,諸葛先生自然是請不動的。但是自從得知馮閣老在其中一條船上做船長,主公日夜想著,如何請馮閣老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助他一臂之力。馮閣老當年突然消失,朝廷上下議論紛紛,不知你與丞相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間隙。但是無論如何,丞相已經失蹤,太子即位成為新的主公,他誠心邀你回去共商大業,以前不管發生了什麼,他本不知道,自然也不會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