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問出來了,我親自出馬,哪裏還有問不出的道理?”付承羨扇了一扇手中的扇子。
“你快!”沈長安催促道。
付承羨這才幽幽道,“她……”
他唇角勾起一絲神秘而譏誚的笑意,“有喜了。”
室內一時靜極。
付承羨一邊著一邊打量著室內幾個人臉上的反應,與他想象的不同,除了一旁的朝陽郡主,其他幾個人臉上倒是沒有太多愕然。
神色上都帶著近乎可怕的深沉。
付承羨皺眉,在沈長安麵前搖了搖扇子,道,“喂,你都不驚訝?”
沈長安臉色很沉,垂眸不話。
“還未成婚竟然先有了孕,真是讓人驚歎啊,這端成縣主可真是下第一人啊。”付承羨見她不作聲,自顧自地搖著扇子嘖嘖點評道。
“大饒話……可當真?”靳晨驚得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付承羨,試探問道。
“騙你們做什麼,這話可是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你們知道太醫院的太醫多難催眠嗎?”付承羨移在椅子上抱怨道。
“她怎麼會……怎麼可能……懷孕了,找……你?”靳晨指了指蕭景行,神色越來越驚詫。
“蕭景行,你不會……”靳晨望著他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戒備。
“你瞎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蕭景行被她這懷疑的目光掃過,氣得差點沒跳起來。
“那為什麼……”靳晨一臉茫然,至今還未能從聽到的這條訊息之中走出來。
蕭景行的桃花眸中閃過一絲沉色,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道,“還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自己惹了禍,還想找蕭家來做這個冤大頭。”
“那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這般無恥!”靳晨驚得嘴都合不攏。
雖她一直活得張揚恣意,可自幼也是聽從禮教長大的,這般的事,對她而言,為荒謬都不為過。
不見過,便是連聽都沒聽過!
雖東梧民生淳樸而開放,可這樣的事,未免太過……
靳晨咬唇,什麼不要臉的女人,自己惹了禍竟然就要拉蕭家下水!
發頂忽然被什麼人揉了一揉,靳晨抬起頭來,正對上蕭景行暗如墨夜的眼眸,那雙眼染上微末笑意,垂眸看她,笑眯眯道,“別生氣啊。”
“能不生氣嗎?她怎麼能這樣?平日裏看著她那般柔弱,不曾想暗地裏竟有這樣齷齪的心思!我要到陛下麵前揭露她的偽善嘴臉!”靳晨張牙舞爪地就要離開東宮。
蕭景行一把把她拉了回來,唇角勾起,溫聲道,“這樣的事怎好勞煩郡主親自動手?”
靳晨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愣了下,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蕭景行輕笑了下。
漫不經心的眸子看向窗外。
正值秋末,晚秋的風徐徐吹開雲層,聚散之間,日光淺淺淡淡地散落下來。
蕭景行的眸子中流露出狠戾之色。
“自然是讓她悔不當初。”
在靳晨怔愣之中,蕭景行捏了捏她的手。
“你放心,我會娶你,隻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