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鱗少俠千裏迢迢來到我大理,想必是有十分要緊的事吧!”段正淳身為大理段氏的頂梁柱高手,輸給了沉鱗這個後生輩,即使脾氣再好,也難免尷尬,隻能嗬嗬一笑,“請入府邸相商。”
“王爺客氣了,”沉鱗也不推辭,見好就收,畢竟得給人家留下皇族的麵子,“沉鱗今日本是為了公事而來,鬧得如今這樣,純屬誤會。”
“什麼誤會?就是這個狗奴才狗眼看人低,”李夢蘿白長了一副仙女容貌,為人卻睚眥必報、凶殘狠毒,“段郞,你幫我挖出他的眼睛,再割了舌頭。”
“這個......”段正淳看著自家護衛的臉上表情的變化,心裏不由得對李夢蘿心生不滿,但是臉上還是微微地笑著,“夢蘿別生氣,有什麼事我們進去再,切莫氣壞了身子。”
“哼!”李夢蘿見段正淳竟然不依自己,冷哼一聲,拂袖自顧自地向王府裏走去,像走在自己的家裏一樣,絲毫沒有客人的覺悟。
“這個,沉鱗少俠,不好意思......”段正淳不好意思地看了沉鱗一眼,“讓少俠看笑話了,這一時半會,恐怕本王......”
“王爺且去安撫了夫人再吧!沉鱗的事不急在這一時,”沉鱗對鎮南王亂七八糟的感情絲毫沒有興趣,從懷裏取出喬峰的信,遞給段正淳,平靜道,“隻盼得王爺可以盡快安定了夫人,讓我給丐幫的兄弟們帶回一個解釋,在下感激不盡。”
“一定一定,”段正淳微微一笑,吩咐朱丹臣,“朱兄弟,且帶沉鱗少俠去府中花園逛逛,真巧園中的茶花都開了,請沉鱗少俠在長亭裏靜坐賞茶片刻,我一會便來。”
“是,”朱丹臣雖然因為手下被扁的事對沉鱗不滿,不過心知王爺命令不能違抗,隻能不甘地拱拱手,對著沉鱗輕哼道,“沉鱗少俠,請!”
“不敢,不敢,”沉鱗輕輕一笑,心裏清楚,朱丹臣這種級別武者如今已經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了,以後更不可能對自己有任何威脅。
所以,對於朱丹臣的敵意,沉鱗絲毫不在意,畢竟,龍象怎會在意一隻螻蟻的敵意呢!
隨著風波平息,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但是倚劍客沉鱗在切磋中打敗大理段氏鎮南王段正淳王爺的事情,卻被有心人傳播了出去,不過十半個月時間,已經傳遍了江湖,讓沉鱗的名聲大振。
接連做出斬殺赫連青石,戰敗段正淳兩件大事之後,沉鱗名聲之大,已然直追武林雙峰北喬峰和南慕容,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不提李夢蘿把王語嫣安置好了之後和段正淳如何的恩愛相好,沉鱗卻是平靜地跟在朱丹臣身邊,在鎮南王府花園裏自在地遊玩了一番。
朱丹臣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家臣,即使心裏對沉鱗十分厭惡,表麵工作卻是做得十足,一路上不斷地跟沉鱗嘮著大理段氏人盡皆知的家常,至於一些不該的,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
兩人談話間,已經到了賞茶亭所在的院。
初進院,沉鱗便隻覺得一片華麗撲麵而來,院裏種著大片大片的山茶花燦若雲霞,一盆一盆擺放著,花開絢爛,繁華無比。
待得沉鱗細看,也不由得為這些山茶花的種類繁多所震撼,這些山茶花,每一朵都是茶花中的極品,“紅妝素裹”、“十八學士”、“八仙過海”、“風塵三俠”......
這些山茶花,每一盆都是茶花中的極品,更加讓沉鱗吃驚的是,這些茶花居然各不相同,卻無一盆相重複。
見到此景,饒是沉鱗心定如鐵,也不由歎息一聲:“久聞大理乃是下曼陀羅花之都,段氏所藏茶花,更是下極品,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這是自然,”朱丹臣聽聞此言,不由得麵露得色,“若論武學,我大理段氏或許稱不上下無雙,但是論茶花之盛,下何處可與相比?”
“嗬嗬,”沉鱗微微一笑,卻是語氣淡然,“茶花雖美,這賞茶園中,一味擺放這麼多的名貴種類,卻是頗顯駁雜,反倒顯不出名貴之處了。”
“哼!”朱丹臣本就對沉鱗無甚好感,此時聽見沉鱗對自家的茶花品頭論足,頗有異議,不由得冷哼一聲,“聽少俠此言,想必對養茶之道頗有造詣,不如給在下見識見識如何?”
這家夥想落自己的麵子,沉鱗瞥了一眼朱丹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徑直地上前去,也不怯場,隨手抱起一盆花開十八朵的茶花,侃侃而談:“這盆花喚作‘十八學士’,乃是下的極品,一株上共開十八朵花,朵朵顏色不同,如這般,紅的就是全紅,紫的便是全紫,決無半分混雜。而且十八朵花形狀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處,開時齊開,謝時齊謝,繽紛絢爛,當世難有與之相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