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貌如二十多歲少女的女子,玄慈心中叫苦不迭。≈}他實在是無法將這個人和七十年前那個女子聯係起來。七十年時間,這位前輩居然沒有絲毫變老,這怎麼可能?
但是玄慈又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山童姥。因為在七十多年前,他隨著靈門大師外出遊曆之時,山童姥還沒有被李秋水暗算,她的容貌就和如今別無二致。
記得當初,玄慈作為一個十幾歲的沙彌,被巫行雲戲弄得叫一個慘,直到現在,玄慈都感覺刻骨銘心,毛骨悚然。這位前輩,絕對不是好惹的主。
無奈,玄慈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沉鱗:“沉鱗掌門,不知巫前輩和你是什麼關係?”
巫行雲嘿嘿一笑,鬆開了玄慈的胡子,道:“這子是我師弟的徒弟,我逍遙派的這一輩掌門。”
“沒想到巫前輩也是逍遙派的人,”玄慈麵露訝色,“如此來,沉鱗少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沉鱗搖頭苦笑,真後悔把巫行雲帶出來:“玄慈方丈過譽了,晚輩不敢。”
“既然沉鱗少俠是巫前輩的師侄,當與我同輩,晚輩這個詞,千萬休得再提了,”玄慈微微一笑,拱手道,“請寺裏談。”
沉鱗點點頭,一把攥住依舊不消停的巫行雲,一行人向著少林寺中走去。
日近晌午,邀請的門派終於到齊了,玄慈方丈安排好各大門派的座位之後。慢慢地走上搭建不久的擂台。
“今日得蒙各位武林同道心懷大宋安危,蒞臨我少林寺商議大事,我先代替這千千萬萬的大宋子民,感謝大家了。”玄慈雖然是得道高僧,但是上位者那一套,他也深得精髓,不然三十年前也輪不到他當帶頭大哥。
“玄慈方丈不必客氣,大宋安危,人人有責。”
“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大英雄,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卻也明白。”
......
玄慈在中原武林之中的聲望。是毋庸置疑的,擁護者對他的擁戴,已然近乎信仰。從原著之中,那雁門關活下來的趙錢孫等人寧可被喬峰殺死。也不肯透露玄慈的姓名。就能看出來。
待諸多武林人士靜下來。玄慈才繼續道:“想必諸位也收到消息了,最近西夏方麵,兵馬糧草動調頻繁。邊疆劍拔弩張,似有大舉侵犯我大宋疆土之意。”
“玄慈方丈得沒錯,”丐幫方麵如今的主事人是徐長老。他緩緩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不經意地瞥了沉鱗和一旁的喬峰一眼,道,“諸多武林同道,我丐幫在西夏的探子回報,西夏的確有大舉侵犯我中原的意圖。”
頓了頓,徐長老哼道:“他們的入侵,正是為了西夏大將軍,赫連鐵樹在我們中原被殺一事。”
沉鱗眼中殺氣一閃,緩緩地抬起他的頭,看著徐長老,笑道:“聽徐長老的言下之意,這西夏入侵一事,都是我斬殺赫連鐵樹的後患咯?這算是在興師問罪嗎?”
丐幫沒有殺馬夫人,害得喬峰和阿朱差點陰陽相隔,沉鱗本來就不舒服,如今徐長老還敢挑事,這讓沉鱗微微地有些薄怒了。
在沉鱗鋒芒如劍的目光下,徐長老感覺全身上下無不打起寒戰,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回過神來。
一旁吳長風眼見不好,連忙打起援場:“沉鱗兄弟不要誤會,你斬殺赫連鐵樹,也是為了救我丐幫中人,我們丐幫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罪你呢!”
徐長老從沉鱗的殺意之中回過神來,背後已經被汗水沾濕,隻感覺一股羞惱之意衝上腦上靈,什麼也顧不得了。
“長風此言差矣,”徐長老哼道,“救人未必要擊殺赫連鐵樹。須知赫連鐵樹乃是西夏兵馬大將軍,在西夏位高權重,非同可。擊殺了他,引起西夏的報複,這是及不劃算的。”
“早知道沉鱗的解救會引起西夏如此劇烈的反撲,”徐長老痛心疾首道,“我區區一個老乞丐,寧願是死,也不願成為這應發戰爭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