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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無名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沉鱗的劍道意識猛地震顫起來,意識中的那一柄擎大劍,竟然發出了陣陣的顫鳴,似敬服,又仿佛是朝拜。⊙說,
這就是劍,傳中的萬劍之首,任何劍之下的劍客,劍招,甚至神兵寶劍在劍的麵前,都隻能俯首稱臣,縱使是劍聖,在悟出毀滅地劍二十三之前,遇到劍之時,也隻能喟然長歎,連對決的戰意都全部消散。
他生來,就是一柄劍,為劍而生,因劍而臻至神話之境,他,是劍道的不朽傳。
雖然此時的無名因為被暗算,內力全失,隻恢複了兩三成,但是憑借著劍身份對下所有劍客的壓製,恐怕沉鱗未必能夠勝他。
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下自己劍心的動顫,沉鱗雖然心中震驚,表情卻絲毫不變,對著無名微微躬身,道:“久聞無名前輩才冠當世,已臻至劍之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無名的目光很特別,一般來,劍客的修為越高,他們的劍意對他們的影響便會越明顯,銳利的意識將反映在方方麵麵,眼神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地方。
就如十年前沉鱗見過的劍聖,他的目光,是鋒銳無匹,桀驁不馴的,是誓與爭高,唯我獨尊的。修為不高的武者,都不用劍聖出手,單單憑借目光,便能讓他們肝膽俱顫,不戰而潰。
不單是劍聖,步驚雲和沉鱗也是一樣。眼神或多或少,都帶著一分劍客的鋒銳和淩厲之意,這是劍道意誌的顯化,無法隱藏。而無名的目光則大異於眾人,平和得猶如蒼大海一般,似乎沒有絲毫威脅,可以包容地間的一切,任何東西,都無法在其中激起一分波瀾。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無名的目光越是平和,越是散發出一股至高無上的劍道氣息,讓沉鱗的劍心不斷地共鳴,似乎受到莫名的提點和洗禮。
這一刻,沉鱗的劍意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散發出淩厲的氣勢,和劍氣勢對抗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顯然,沉鱗並不想自己的道路被別人左右。
“友客氣了,”終於,無名出口了,於此同時,他的氣息也在收斂。慢慢地,變得猶如一個尋常的耕夫百姓一般,“沒想到友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真是後生可畏啊!”
沉鱗輕喘一口氣,感覺到此時的無名。功力相比於鬥絕無神之時,應該又恢複了幾分,如果此時他再和絕無神對上,使出萬劍歸宗對付絕無神的不敗金身,絕對能攻破絕無神的防禦,將之擊殺。
當然,麵對無名,沉鱗也沒有過多緊張的感覺,無名的劍境界能夠對他進行壓製,是因為此時他的劍還屬於這地之間,在劍之下。如果沉鱗真的和無名對決,大不了不用劍法,憑借刀術和體術糾纏,實在不行,聖靈劍法劍二十三,也未必遜色劍境界。
畢竟,劍二十三,是超脫地之間的劍法,不在地之間,在境界上絲毫不遜色於劍的包容下,甚至在威力上還猶有過之。隻不過,劍是劍道正統,受地眷顧,大道通途,而劍二十三已經走入了旁門,逆而行,發展潛力稍弱罷了。
“看友散發出來的劍意,似乎和我的一位故人有所關係,”頓了頓,無名眼中露出一絲追憶的神色,“不知友和劍聖獨孤劍是什麼關係?”
沉鱗拱手笑道:“無名前輩果然眼力過人,晚輩在十年前有幸,得到了劍聖前輩的青睞,授晚輩聖靈劍法絕技,受益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