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紫拿起羊脂白玉瓶,將瓶中情絕玉液一飲而盡。
液體入喉便化作無形氣流在封紫身體之中流竄,影響改變著他的身體,就連藍焰真元都無法將其化解。
他所修煉的極陽功法,具有驅邪避毒的功效,但這酒液藥效太過強橫,就連從《少室純陽功》、《焚盡八荒》一脈相承而來的極陽真元都無法將其驅散。
封紫感到一陣燥熱,頭腦之中開始分泌出一種神秘的物質,眼前開始浮現敖明珠的一顰一笑。
紅眸雪膚,冰肌玉骨清無汗,性格真可愛,而且還是和自己簽訂了山盟之契,是自己最親近、最可信的“女仆”。
將她當做**,其實也還不錯吧?
“這是情毒!”
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封紫便恍然醒悟。
他心念轉動,眉心烈焰淩霄宮之中的水壇發出絲絲縷縷清流,滋潤傳遍全身,將那迷情之毒完全淨化消泯。
蓬萊之源強悍地發揮了作用,迷情之毒完全湮滅。
封紫感覺心頭的莫名情緒盡皆消散,思維也恢複了正常。
於是他睜開眼簾,抱起一壇“燒鐵劍”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角的酒液,封紫向公子綰伸手道:“請。”
看封紫表現如常,似乎並沒有被情絕玉液所影響,敖明珠籲了口。
但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剛拿到有些遺憾。
封紫見敖明珠將頭埋了下去,當即出言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敖明珠紅著臉,嬌嗔道:“沒!才沒有!”
另一邊,公子綰見封紫眼神清明,麵露疑惑之色,暗自猜想:“他所修煉功法,可能有祛毒效果,此外或有祛毒靈藥,不過想來他也無法支撐太久了。”
先尊者的壽元是凡人的兩倍,而且有飛遁地之能,活得久了,身上自然有些手段。公子綰心中暗暗改變了對封紫的看法,將其當做和自己一樣、甚至時代更久遠的尊者。
她看著敖明珠飲下情絕玉液,再次睜開眼簾,眸子裏浮現出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情絕之毒非常頑固、強大,我的解藥也隻能暫時壓製緩解,沒有辦法快速而徹底地根除!”
“四瓶!如果他能抗過四瓶,我就隻能認輸了!”
公子綰無法想象自己癡狂地愛上一名女孩的情景,她緊咬紅唇:“繼續!”
封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很快便將一壇燒鐵劍和情絕玉液盡數喝下。
見封紫依舊神色如常,公子綰咬牙複飲。
酒過四巡,公子綰渾身香汗淋漓,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她一看到敖明珠,就覺得少女那雙眼眸紅的可愛迷人,乃是世間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存在。
見公子綰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敖明珠臉一緊,連忙躲到封紫背後:“她的樣子好可怕啊!”
“這就叫作自食其果了。”
封紫眼裏浮現一絲笑意,拍了拍手:“還喝嗎?”
公子綰運轉真元,周身酒香四溢,她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麵帶一絲羞赧,故作豪邁,大聲道:“你贏了!我公子綰言必信,行必果!”
“不管是殺人放火,抄家滅族,擄掠少女,還是自薦枕席……”
“答應幫你做一件事,就一定會做到!”
封紫詭異地看了她半響,這才擺手道:“別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並非什麼大事,隻是想讓你幫忙找個人罷了。”
“好!那我就……啊?”
公子綰呆若木雞,她猛地搖了搖頭,玉掌一拍桌子:“你在耍我?!”
見她麵帶怒氣,封紫連忙解釋:“沒有!”
“我隻曉得那人出生科國東林城,卻不知道具體的住址,希望你能施展《搜魔功》,幫我找到他。”
聽到這番話,公子綰臉上的怒氣這才漸漸消散。
她招來店二,指著封紫道:“帶我去他之前的上房裏去。”
“好……好的。”
店二眼神**地在兩人之間流轉,旋即乖覺地低下頭,在前麵帶路。
封紫見日薄西山,月色降臨,將兩錠白銀丟給掌櫃,對諸位酒客抱拳:“相逢便是有緣,我請大家喝酒!”
掌櫃笑撥動著算盤,眯眯道:“這位公子,給他們每人一壇‘燒鐵劍’如何?”
雖然燒鐵劍價格很高,但封紫出手闊綽,整整兩錠雪見大官銀,扣去幾十壇酒的本錢,掌櫃還有很大的賺頭。
“行!”
封紫與敖明珠一同上樓,身後傳來酒客旅人們對他的讚揚聲。
走到雅閣門前,還能聽到客人們責罵掌櫃奸商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笑,推開房門。
公子綰正慵懶地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