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絕不可能以身反險,深入敵營。
那麼,真相就一目了然了。
李若曦看向李璆,眼裏滿是失望之‘色’:“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徹底投靠了諸葛家,外麵已經徹底淪陷了吧?”
李璆做賊心虛,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偏過頭,做出一副悲壯的模樣。
在場沒有真正的笨蛋,其餘長老執事們略一思忖,就當即反應過來,一個個義憤填膺,將李璆罵的狗血淋頭,不敢還嘴。
一旁的諸葛彥武卻是拍了拍手,笑的張狂:“沒錯!現在外邊都被我的人把持了!士兵們戰鬥了這麼長時間,滿心都是戾氣,現在正在外麵殺戮‘奸’、‘淫’、擄掠,發泄壓力呢!”
不過數息時間,他身邊就擠滿了渾身染血的士兵,這些諸葛家士卒盔甲行囊裏賽的鼓鼓瓤瓤,明顯是搶奪了不少財寶。
諸葛彥武兩步躍上議事桌,居高臨下的環視在場眾人,臉上帶著病態的笑意:“不定,你們的妻‘女’現在正在我的士兵們胯下哀嚎呻·‘吟’哦?怎麼樣?憤怒嗎?怨恨嗎?”
“覺得不忿的話,就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和我打一場!”
在場都是常年身居高位者,‘胸’有城府,即便麵對這樣放肆的挑釁,滿心怒火,卻也理智地壓製下來。
比起這些千年世家,李家的底蘊畢竟淺薄了許多。
那投敵的李璆,就是如今李家唯一的真氣境強者了,剩下的李家人,最強的也隻有內力境界,根本不是諸葛彥武的對手。
李若曦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麵‘色’淡然道:“世家規矩,隻誅首惡,幫助封家是我李若曦的決定,與他們無關,希望你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哦?有擔當!是條漢子!”
諸葛彥武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這麼,你是要自裁以謝下了?那就快點行動啊,爺等會還要去司悅坊享樂,沒工夫陪你在這磨嘰!”
李若曦握緊拳頭,猛地拔出佩劍,橫在頸上,眼裏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封紫賢弟,愚兄無能,沒辦法挽回局麵,愧對你當日離去時候的囑托了。”
“若有你在的話,今日局勢想必不會如此吧?”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如果,希望你日後了解此事不要衝動,保全自身。”
“我先走一步了!”
眷戀的看了這個世界一眼,李若曦手上發力,便要自刎。
但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連半根手指都動彈不得,除了思緒正常之外,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操’縱能力。
“怎麼回事?”
李若曦從未遇到如此情況,耳畔忽然想起熟悉的聲音:“等我!”
他眼裏閃過一絲奇異之‘色’,喃喃自語道:“難道是……”
李若曦心神動搖,手中的佩劍也“哐當”一聲跌落地麵。
“原來也是個沒有勇氣自絕的軟蛋,還裝出一副英勇無‘私’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
諸葛彥武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偏過頭看著李璆,指著李若曦道:“殺了他!我就允許你改名換姓,加入我諸葛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改名換姓?”
李璆心頭一震,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退縮了。
既然選擇站隊,就必須要一條路走到底了。當牆頭草兩遍討好,結果是兩邊都得罪,不如拋去偽善的麵具,徹底投靠諸葛家族為妙!
李璆心神念轉,瞬間做出了決斷,他提劍上前,仗著自己的強大的武力,將數名忠心護主的長老和執事斬死刺傷。
李璆快速走到李若曦身前,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家主,你安心的去吧,汝妻吾養之!”
語畢,他手中劍光閃爍。
唰!
議事長桌被斬成兩截,鮮血四濺,場中一片腥鹹氣息,讓人不由捂住口鼻。
李璆的身子也徹底斷裂成兩截,他手中還握著寶劍,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誰?是誰幹的!我是真氣境強者啊!竟然能一劍將我斬殺……啊!”
慘叫一聲之後,李璆眼裏的神光散盡,徹底化作兩截毫無生氣的爛‘肉’。
“賣主求榮,弑親犯上者,死!”
聲音落下,眾人恍然發現,一名身著黑衣、背負三尺青鋒的少年突兀地出現在議事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