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鬆下童子(1 / 3)

秋風瑟瑟,夕陽不暖。一陣冷風吹過,片片黃葉凋落。寒冬將臨,凋落是葉的宿命。

一葉不忿風的惡行,迎風搖曳,不願放手,因為這是它相依一生的枝頭。葉的不屈,觸怒了風的威嚴,又一陣寒風呼嘯,枝頭亂顫,這是風對葉的懲罰。或許是感受到了枝的痛苦,緊握的手,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葉落隨風,隻為讓枝少一絲痛苦,多一點寧靜。

落葉是無根的浮萍,隨風飄零,風停之處,便是葉的墳墓。不屈的葉,回首,在風中起舞,為枝跳最後一曲,再回首,奔赴它生命的盡頭。

風停葉落,這便是觸地的感覺麼?原來大地並不是傳中的那般冰冷,她溫暖而且柔軟。落葉破碎的心感受到了一絲溫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什麼東西?”一隻手將落葉從麵頰拿下,隨手扔了出去。手的主人這才睜開眼睛,緩緩坐了起來。原來是個孩童,估計五六歲的樣子。那扔過落葉的手捂著後老勺,咧著嘴

“靠,好痛啊,昨又喝…”戛然而止,聲音聽著不對勁啊,可能是喝多了,嗓子出問題了吧。再看看四周,背後一棵古樸的鬆樹,鬆葉已經泛黃,但還算茂密。好陌生的環境,前一刻自己不是正在那啥麼,難道在做夢,可做夢也不會頭疼的吧。還是先起來到處看看情況再,無論在什麼地方,認清自己所處的環境是立身立命的根本。

“靠,不是吧。”手的主人剛剛站起來,便一個屁墩又坐了回去。頭痛就算了,居然腿也斷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他要抓狂了。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不能了解自身周圍的情況,是不會有安全感的。

無奈之下,手的主人隻能先看看自身的傷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胳膊腿是誰的啊,不會真是自己的吧。再看看身上的服飾

“我的人字拖呢,我的沙灘褲呢,我的‘為人民服務’背心呢?”入眼的是淡紫色的棉褲和藍色的錦袍,腳上也是一雙精致的白色棉鞋。雖然這一身服飾有略顯破落,不過成色看起來還非常的新,絕對的好布料,不會像自己的沙灘褲那樣總是磨到屁屁。

拖著自己的斷腿,手的主人爬上了鬆樹下一塊非常平整的大石上,躺了下來,頭好像不再那麼痛了。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自己心中隱約猜到了那個可能,可那也太扯淡了吧。反正一時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

田風今年二十三歲,從一所重點大學畢業,卻沒能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其實這也怪他自己,誰讓這貨大學四年都在搞些亂七糟八的東西,到頭來,什麼都隻會一點,學得雜而不精,隻是虛度光陰。

在畢業以後的那一段時間,田風也曾後悔過,不過木已成舟,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了。與其在後悔中hen淪,不如另辟蹊徑,讓自己過得愉快點。於是在父母那裏借到一點資金,自己開店做了點生意。

這一日,田風打開自己的破筆記本,按下開機鍵,沒有聽到往常那飛機著陸的轟鳴聲,靠,風扇又不轉了。不用急,直接掀開鍵盤,對著風扇順時針方向撥一撥就好。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田風早就卸掉了固定鍵盤的螺絲。等那轟鳴聲起,搞定,電腦可以使用了。

田風不情不願的打開生意賬目的那個文件夾。一筆筆莫名其妙的支出,給有關單位的禮金,給地痞的保護費,請客吃飯的花銷,入不敷出啊,這也是田風不想看賬目的原因。算了,看點別的吧,他如是想到。

終究是閑極無聊,輸入了一個網址。十兆的網就是給力,瞬間彈出一個少兒不宜的畫麵。因為畢業沒有落實工作,大學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也就另謀出路了。田風也不曾責怪過她,隻是生理需求就隻能靠五姑娘了。

“濱河yu樂城,十年大酬賓,理療服務,五折優惠,組團…”田風緩緩的將畫麵上的一段紅色文字念了出來,本來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不得不,他心動了。這裏的理療,當然是生理治療的意思,田風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於是打電話給自己最好的兩個兄弟,痘痘和奔放,他們是田風為數不多的死黨,一番商議,三人決定組隊嗨皮。

唱完歌,喝完酒,田風便帶著陪酒妹去做生理治療了,一番**,還是覺得不過癮。陪酒妹雖然長相一般,不過服務還是很到位的,雖然貴了點。按田風的話來,這妹還是很敬業的。田風甚至覺得,妹選擇的職業雖然不光彩,但她比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要高尚,至少她自食其力。

不過陪酒妹的治療工具可能磨損有些嚴重,田風沒能達到治療的巔峰。還是自己來吧,五姑娘雖然沒長相沒身材,但是用起來方便輕鬆啊。一番辛勞,終於要達到ga潮了,可是自己的身體似乎突然失去了行動能力,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也許是喝多了吧。

“啊,死人了!”隱約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那是陪酒妹的聲音吧。誰死了,不太對勁啊,不過管他呢,好累,好好睡一覺,醒來又是我豬狗不如的生活,田風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