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爆炸殘餘的一點微光,可以看見軍師揚起手臂,身軀後仰,如一張拉滿的長弓,躲過了那迎麵而來的奪命寒光,而他身後一人卻是被那寒光擊中,命喪當場。正當他一個鯉魚打挺欲要起身逃跑,卻又見到兩道寒光朝自己飛來,而且較快的一道已經臨近身前。
此時想要再度躲過已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急速的調動靈氣在身前形成一道靈氣護墊。從先前那道寒光的力道他已經分析得出,出手之人的境界應該不比自己,靈氣護體應該能護得自己一時周全。
“噗!”
極其細微的聲音,被眾人的哭喊叫罵聲覆蓋。是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裏,不過這聲音聽在軍師耳裏卻聲如炸雷。不可能,那出手之人怎麼可能洞穿自己的靈氣護體,又打在自己的肩頭,他的境界明明比自己要低。正當他陷入極度的懷疑,卻感覺到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似乎被那入體的寒光吸納一空。
“噬靈箭,上…品凡…”
這是他最後的聲音,到死他也沒弄明白自己為何會遇上噬靈箭這樣的恐怖存在。要知道這種玩意非上品凡器不可激發,可是上品凡器整個安平才幾件,更是沒有一件弓弩一類的異兵。在噬靈箭吸光他體內靈氣的那一刻,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因為接下來的一道寒光直逼他的胸前。丹田靈氣一空,結果便是周身脫力,身軀難動分毫,隻能任人宰割。寒光入體,軍師卒。
就在爆炸的同時,本欲逃離的首領剛剛轉身,卻被身前一道身影擋住,當場嚇得是冷汗直流。雖然看不出來人的修為,但他可以確信的是,來人修為必然在自己之上,否則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
“你是…”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青鷹淡漠開口,卻見那首領肩頭一對妖異的眼睛騰空而起,欲要逃離。春申再度出手,寒光破空,直追那妖異的雙眼,一擊命中,無聲墜落。
首領見勢不妙,連忙運轉周身靈氣彙聚雙腿,意欲繞過身前那人,不曾想身前那人已欺到近前,無奈之下,他隻得提起腰間的長刀,這是一柄中品凡器,也是他最後的依仗。
乒!當!當!
兩人不過一瞬間,已經交手三次,兩支兵刃相交,一時間火花四濺,在漆黑的夜裏格外醒目。不過區區三招,首領已感覺到虎口隱隱作痛,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穩穩壓製自己。就在對方第四招即將落下之時,他急忙加持靈氣到長刀之上,意圖格擋。
當!
兩兵相撞,他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長刀直逼本身。時遲,那時快,首領連忙放棄手中長刀,急忙運轉靈氣護住周身,借勢朝後退去,直退了五六米才穩住身形。再那長刀沒了主人的靈力加持,硬生生的被那強大的力道斬為兩段,哐當墜地。
聽到長刀墜地的聲響,首領自知想要逃走已不可能。對方不止在修為上超過自己,甚至連兵刃也比自己的要厲害,極有可能是稀有的上品凡器,不然無法輕易的斬斷中品靈氣的長刀。逃已經逃不掉,然而保命要緊,隻能服軟哀求道
“前…前輩,是人有眼不識泰山,其實人也是受人所托,無意冒犯前輩。”
“哦?受人所托,受誰所托?你又是何人?”
青鷹站定,正好落在黑衣首領的退路之上。首領此刻心中的那個氣啊,當然不可能針對麵前的強者,而是陳凡那個殺千刀的。明顯陳凡給的情報有誤,來人哪裏是靈動境六重的修士,分明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境界,還有上品凡器傍身,就算與自己一夥人正麵對上,首領也保證自己吃不下這人,於是決定和盤托出
“前輩,在下尚湖葛秋裳,是華鳳村地下坊市的衛隊頭子陳凡飛鷹傳訊於我等,讓我等在此阻擊前輩,是前輩身懷重寶,事成之後與他五五分賬…”
“葛秋裳,尚湖盜?尚湖葛爺?你和那陳凡認得?”
青鷹接連發問,雖然弄清了來人身份,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然而這事透著蹊蹺。居然是華鳳村的陳凡飛鷹傳訊,難怪白看到上有鷹飛過。起來也都是春申兒那個兔崽子惹出的這檔子事,但是,也不知陳凡跟尚湖盜有什麼深仇大恨,會讓這群人來送死。
“在前輩麵前,人不敢稱爺…額,人和陳凡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到這裏,首領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所謂的生意往來,也就是平時打劫了商旅,有些不好脫手的物品還得靠陳凡所在的地下坊市。這些年在尚湖平原上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倒也攢下了不菲的家業,此刻覺得性命要緊,不定將這筆財富送出去,麵前的強者看在錢財的份上,會饒了自己一條命呢。
“前輩…人願意…”
“姐夫,救我,這裏有個惡魔要扒我的褲子啊,嗚啊…”
正當他要跟青鷹求饒之時,卻猛的聽到了公鴨男的聲音。聽後就是一陣火大,他現在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閑心管這個舅子。不過一旁的青鷹聽到以後,則是眉頭緊皺,當然在黑夜裏也沒人看得見。正在此時,先前爆炸的地方亮起了一支火把,那是春申兒拿了歹人的火把點了起來,還真如那人所的那般,春申兒正在扒他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