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春申下了床榻,穿上棉靴。
咚咚
繼續傳來敲門聲,無人應答。春申隻好上前取下門栓,打開房門,卻是葛秋裳的娘子遊春雪。春申不由得一陣誹謗,見這女子麵頰緋紅,想是葛秋裳那貨剛辦完事。
“葛夫人,你這是?”
“公子可以出來話?”
遊春雪也聽夫君了這位公子人鬼大,什麼都懂,而她今晚正是和夫君嚐試了公子的方法。所以當她看到春申眼裏的異色,麵色越發紅潤。
春申並沒有急著回答,沉吟片刻,衝著隔壁房間喊道:“爺爺,我出去一下?”
“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明一早還要趕路…”
青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從遊春雪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心中也是疑惑,這女子這麼晚找春申所為何事?不過他並不擔心,春申兒有九劍和四弩在手,就算是遇到靈動境五重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至於其他靈動境三四重的修士根本對其構不成威脅。
青鷹今從進門就探察了這位女子,居然身上無一絲靈力波動。開始他還以為這女子以什麼手段掩藏了氣息,然而午飯席間葛秋裳談到他的夫人,是這女子在被人追殺的途中丹田受了重傷,修為盡失。
對於葛秋裳所,青鷹並不懷疑,他看出葛秋裳這人是個直腸子。下午他也跟著春申兒在村子裏逛了一大圈,是逛,其實是對全村做了一番探察。果然隻有寥寥幾個靈動境四重的修士,餘者皆是靈動境三重無疑。
遊春雪對著青鷹施了一禮,這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禮儀。施完禮便為春申引路離去,同時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剛剛那老者釋放了靈動境八重的威壓,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老者並無惡意,隻是警告自己不要打他的孫兒,也就是身後這位公子的主意。
兩人來到村口
“公子,還請為我夫君和弟弟解開那七日斷魂散的毒,賤婦願意以身代受。”
遊春雪將燈籠掛在一旁的枯木上,隨後轉身跪倒在春申麵前。她也是心中淒苦,怕夫君和弟弟因為那七日斷魂散耽誤修行,而她自己隻是一個武學廢人,倒是不怕那勞什子**。不過她心裏也沒譜,也沒跟夫君商量,而是等葛秋裳睡著後,才出來找這公子道道。
“你…這是幹什麼?”
春申,看到這麼大陣勢也是嚇了一跳。前幾葛秋裳和遊春雨也跪在自己的麵前,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誰讓那兩貨打自己的主意呢。現在不同,這遊春雪可沒惹到自己,一時讓他有些慌了神,畢竟他還沒適應這動不動就下跪的世界。
“還請公子成全…”
遊春雪見公子愣神,隻得再次明。雖然春申先前的表現讓她心頭一陣嘀咕,終究隻是個六歲的屁孩。然而她可不敢輕視此子,畢竟這公子可是親手結果了號稱全村第二高手的軍師。而且這公子雖然一時慌神,很快就恢複了過了,這份定力也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們是我的屬下,我自然不會讓他們有事,葛夫人多慮了…”
春申定了定心神,這都是些什麼事,莫名其妙。
“再,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就是我現在給他們解毒,你夫君葛秋裳也未必答應。”
“這…是為何?”
“尚湖盜近一年來處境十分艱難,照此發展下去必然會有滅亡的一。葛秋裳也是看到這點,才會答應與我合作…”
“公子所確實有理,不過到合作,公子可曾見過這樣的合作方式?”
聽到春申如此講到,遊春雪有些憤怒,連七日斷魂散都用上了,還扯什麼合作。
“葛夫人切莫心急,讓我完先…”
春申也是一陣鬱悶,不過“合作”是牽強了點,但是在葛秋裳的家人麵前,這點麵子還是要給他留的吧。
“無論夫人相信與否,我個人將這當成是從屬關係的合作,而不是簡單的主仆關係。也不怕跟你講實話,如今的尚湖盜根本不堪大用,我甚至有些後悔接手過來。因為我的目標不僅僅是這個荒蕪的尚湖平原,而是更廣闊的空,甚至是那片下…”
春申覺得沒必要跟這個女子隱瞞什麼,遊春雪絕對是這個村子裏最聰明的人。到智慧,葛秋裳給她提鞋都不配。這個女子若能協助自己,絕對可以把一團糟的尚湖盜管理的井井有條。所以春申許下了宏願,抬手指了指北方。
“公子是指?”
遊春雪一陣心驚,自己終究還是看了公子。原以為他的目的隻是想讓尚湖盜為他做事,以控製整個尚湖平原。沒想到這公子的目的居然是遙遠的北方,雖然她沒去過北方,但以她的見識還是知道北方正是中州所在。不過心中仍然懷疑,於是出聲來。
“夫人是聰明人,你所想的自然不會差,不知道夫人能否考慮一下,來協助子如何?”
春申總算把自己的心聲了出來,這貨早就在打這個主意,隻是一直沒機會出來。讓葛秋裳那貨去,估計那貨沒那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