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將整個宮殿逛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這是怎麼回事,那老家夥躲到哪裏去了,難不成這宮殿還有什麼暗門密道。
此刻春申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整個宮殿非常空曠,除了那王座和兩尊雕像,再有的就隻是聳立兩側的十八根大柱,除此之外,再無一物。
大柱甚是普通,春申研究了最近的一根,就是以一種最尋常的石料壘成,不過應該是有陣法加持,否則不足以支撐這湖心深處的宮殿。
不過這柱子雖然普通,柱子上的雕刻可不簡單,春申一眼便看出是東秦的古文字,雕刻的隻是一些警世名言,不過那古樸的雕刻裏卻釋放出了淩厲的劍意。
不錯,是劍意,春申確信那是劍意,雖然他未曾見過劍意,不過對此他十分篤定,因為他以靈氣探查,本是想看看石柱是用什麼做成。
沒曾想,釋放的靈氣似乎被什麼東西斬斷了,起初春申還覺得莫名其妙。後來看出了古字裏的劍意,方才明白原因何在。
此刻春申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覆滅的宗門果然與東秦有莫大的關聯,否則不會用東秦的文字作為這雕刻的主體。
春申仔細搜尋了整個宮殿,並沒發現什麼暗格密道,一時之間甚是疑惑,那老家夥跑到哪裏去了,先前還一直在喋喋不休,這會兒整個大殿安靜的能聽到銀針落地的聲音。
“老家夥,你把爺弄來陪你捉迷藏麼,爺還有事,沒時間陪你玩這麼無聊的玩意。”
轉了幾圈以後春申有些不耐煩的道,他確實有些急了。這也快要亮了吧,爺爺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呢。
也不知道那噴湧而出的湖水是否對村子造成了危害,有老爺子在,他倒不擔心德祖宗和鐵蠻的安危,不過尚湖盜現在畢竟是自己的屬下,他可不想那些人被這尚湖洪水給幹掉。
然而那聲音並未應答,春申無奈的圍繞宮殿又轉了好些圈,已經有些累了,可整個大殿就隻有一個座椅,就是兩尊劍仙雕像所守衛的那個王座。
春申對兩尊劍仙雕像很是畏懼,所以一直沒敢走向前去探個究竟。隻是在他靈氣能及的最遠距離處對劍仙雕像做了一番探察。
然而探察之後春申冷汗直冒,那淩厲的劍意比石柱恐怖了數倍,靈氣根本就到不了劍仙本尊,在距離雕像一米開外便被斬斷。
還好沒有走近去探察,否則自己極有可能變成一堆碎肉,春申一陣後怕。能在一米開外釋放護主劍氣的劍意隻在傳中,春申還沒聽過。
累歸累,春申可不敢去坐那王座,不過整個大殿他都逛遍了,此刻也隻有王座附近沒有探察,春申自然不敢上前,隻是遠遠的觀望。
先前還沒注意,那王座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一個盒子,但春申並不能看得清楚,那玩意非常,遠遠的哪裏看得明白。
不過此刻春申運轉靈氣到眼部穴位,再看向那盒子,比之先前已經好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朦朧模糊,不過春申還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那是一個木盒無疑。
木盒甚為普通,隻有拳頭大,而且還是春申的拳頭那般大。不過那王座的用料可不普通,春申離這麼遠都能感受到王座的無上威嚴,很不簡單。
雖然那份威嚴極有可能來自王座的主人,可單憑這王座居然可以將那威嚴保留幾千年,想來也不會是凡物。
可是這不凡的王座上為何會放著如此簡單的木盒,雖然春申不能確定那木盒的用料,但肯定是普通的木材無疑,因為那玩意並無一絲靈力波動。
宮殿雖然不大,就算如此,也不能空曠的可以跑老鼠吧,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宗門寶藏,那簡直就是欺騙後人啊。
“老家夥,你搞什麼啊,爺進來了,你卻躲了起來…”
春申實在是心煩,雖然整個大殿富貴堂皇,沒有一物是凡品,當然那個木盒還有待商榷。可是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杵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啊。
本來這裏靈氣逼人,春申大可修行一番,但他可沒那個心思,一來自己的處境並不明朗,二來他心係村子,怎能安心修煉。
“好了,家夥,讓你久等了,到這王座上來吧…”
就在春申鬱悶的想要撞牆的時候,終於聽到那老家夥的聲音。不過聽完之後,春申直接怒上眉梢,這老家夥真不是東西。
“老不死的,爺還年輕,不想那麼早死,你逗我玩上癮了是麼…”
春申聽出聲音正是從那王座傳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此刻他已經震驚的夠多了,可能是有些麻木,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那老家夥居然叫自己去王座,不自己能否承受那王座的無上威嚴,就是那兩尊劍仙雕像都能把自己撕成碎片。
“嗬嗬,家夥,不必擔心,老夫剛剛已經撤掉了殿裏的陣法,不會再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