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
遠遠望去,整座留雲峰如同一位俏麗的美人,腰間係著晶瑩的紅綢,站在雲東這片光海之中。幾分朦朧,幾分嬌羞…
大年三十,除夕正是今夜,整個雲東都處在熱鬧的氣氛之中,家家戶戶都掛上了大紅燈籠。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留雲閣以及其外圍勢力都加派了人手維持秩序。
留雲閣的外門和內門都開設了席宴,算是給眾多弟子的犒賞。祁峰也在宴賓堂擺了酒席,不過能與他共進晚餐的隻有核心弟子和一幹長老。
當然祁浩然作為少閣主也得帶著夫人出席。所以偌大的雲台,除了幾個倒黴輪班的祁家子弟,再無他人。
春申三人來到雲台,遠遠就聽見一道女聲:“多龍兒回來了…”
祁文遠顯然識得出聲之人,興衝衝的跑上前去對那守衛道:“蘭姑姑,您何時回來的?”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她指著祁文遠的豬頭調笑,也不待回應,女子氣呼呼繼續道“…姑姑下午就回來了,沒想到被安排來站崗…”
好美,是剛柔並濟之美,春申心頭讚道。這勁裝女子和姑姑淩月有得一拚啊,聽文遠表哥的意思,這女子難道也是祁閣主的子嗣,隻是祁峰那個醜鬼怎麼能生出如此標致的女兒。
勁裝女子似乎也發覺了春申的目光,要是別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簡直是找死的行為。不過春申隻是個豬頭,她也不好過於責難。
勁裝女子出言道:“這兩個家夥是…”
“哦…嗬嗬…忘了跟您介紹,這兩位是我表弟,春申和鐵蠻…”祁文遠指了指春申兩人道。
“珍姑姑的孫兒?”勁裝女子突然想到了兩個人,咬牙切齒道:“那兩個混賬的兒子…”
“蘭姑姑你什麼呢,什麼兩個混賬?”祁文遠莫名其妙的望著勁裝女子。
“還能有誰,淩雲和淩日那兩個混賬…”勁裝女子氣衝衝道,皺上娥眉。
祁文遠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閉嘴不言…
春申心中一沉,該不會是父親淩雲始亂終棄吧,要知道命世界表兄妹成親的比比皆是。不過應該不會,這女子連二叔也給捎上了。
雖然與父親二叔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們應該沒有一女侍二夫的惡趣味。
倒是鐵蠻不忿道:“你憑什麼罵我大伯和父親…”
在鐵蠻的心中,大伯與父親都是頂立地的漢子,是他最佩服的英雄。隻是現在他所敬佩之人又多了一個大哥春申。
勁裝女子似乎也覺得自己失態,平緩了一下心情,才義正言辭的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就算你們是多龍的表弟,但雲台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春申當即火大,爺敬你是長輩,不與你計較,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於是掏出登閣令道:“爺有這個不知道能不能進?”
“你!”勁裝女子一時語塞…
鐵蠻也掏出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好不得意…
三人直接躍過勁裝女子,祁文遠走在最後,對著蘭姑姑攤開雙手,表示無奈。
望著三人背影,勁裝女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氣人了,特別是那個叫春申的子,簡直和淩雲如出一轍,一樣的神憎鬼厭…
隻是他們怎麼會有登閣令,看來晚些時候還要去找父親問一下才行…
簡直莫名其妙,春申和鐵蠻兩人也憋著一肚子的火。為了省去類似的麻煩,兩人直接舉著登閣令前行,無人阻攔。
祁文遠見到此情此景,隻得追上前去道:“表弟,你們不要怪蘭姑姑…”
“她憑什麼辱罵我大伯和父親?”鐵蠻委屈道。
春申似有所感,問道:“她有病?”
祁文遠長歎一口氣,那模樣憂國憂民,繼續道:“滾,別亂…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也隻是聽幾個叔伯過…
你們知道蘭姑姑今年多少歲了麼?”
“多少歲了?難道是個老妖婆?”鐵蠻問道。
春申和祁文遠直接無視了他的問話,春申心頭感慨,德祖宗害人不淺啊,鐵蠻想是深受他的鬼怪故事荼毒…
祁文遠癟癟嘴繼續道:“蘭姑姑今年已經十八啦,但是她還沒嫁出去…”
命世界大多數的女子在十四五歲便嫁為人婦,勁裝女子確實算得上老姑娘了。
“那還不是有病,爺看她資本雄厚啊…”春申納悶道。
聽了春申的話,祁文遠嘿嘿笑道:“資本雄厚,我也覺得…不過蘭姑姑真不是因為有病,而是因為一個綽號…”
鐵蠻插言問道:“什麼綽號?”
“下山虎…”祁文遠捂著嘴聲道,話之時還神色慌張的前後觀望,生怕被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