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現在不敢動分毫,就算身上發癢,也不敢動手去撓,怕得是自己一動,影響了藥性靈氣在經脈的流動,那樣的話,這藥性靈氣可就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
可是參王丹那強大的靈氣就堆積在丹田之中,照這麼緩慢的速度,何時才是個頭啊…
他們還是第一次用到人階丹藥,還是人階中品的參王丹。可是卻絲毫沒有得償聖藥的快感,一個個苦著臉枯坐在那裏,如同老僧入定…
祁浩蘭這才想起參王丹本就是靈動境五重的修士才能使用的丹藥,自己真是好心辦了壞事,看著幾張充滿委屈的臉,她一時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轉過身來,卻見春申胸口的起伏有序,就算她不懂醫理,也知道春申這是傷勢正在好轉的跡象…
再轉過頭來看著也開幾人道:“什麼害苦了你們,姑奶奶給你們的可是人階中品的參王丹,春申兒吃了都沒事,你們叫什麼屈?”
總算是找到台階下了,祁浩蘭心頭想到…
“我們怎麼能和春申師弟比…”葉開苦笑道,他知道春申那兩個妖孽的命,想要吸收同化參王丹的藥性靈氣應該不是難事。
也確實如此,先前昏厥一刻,春申將意識沉入魂空間之中,還特意呼來了老家夥…
本來是想和老家夥商量怎麼治療內傷,他的內傷極其糟糕,不僅僅是經脈龜裂。靈河中的風屬性靈氣被抽取一空,金木兩係的靈露一旦滲入風屬性的靈渠之中…
兩係靈露要是接觸,後果不堪想象,五行失衡,還是很嚴重的五行失衡。春申覺得就是祁峰祁閣主的五彩靈魚還健在,都未必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還有些懊悔,剛剛幹嘛不給自己服下兩片千年人參,那樣的話,就算自己暈厥,還能將千年人參蘊含的靈氣同化一番,填充靈渠,阻斷金木兩係靈露。
兩人正在商議之時,祁浩蘭便給他服下了參王丹,春申當時就想給祁浩蘭一個大讚,這女人也不算一無是處…
他趕緊運用命之力開始對藥性靈氣進行切割同化,再壓縮,填入靈渠…總算是解決了體內的危機…
色已晚,夜幕將臨
春申醒轉了過來,內傷雖然未恢複,卻已經被他壓製了下去。至於外傷,都是事,雖然靈動境七重修士的靈氣太過霸道,在春申運轉大量的靈氣修複之下,那些駁雜的靈氣還是被祛除了出去,再上些傷藥便能結痂…
看到眼前的情景,春申後悔了心頭對祁浩蘭的誇讚。這女人就不知道添些柴火,看把葉開幾人凍得…
“春…春申…師弟,你…你醒了…”葉開的牙齒碰得咯咯作響,他確實被凍得淒慘。
本來他也請祁浩蘭幫忙找些柴火來,可那女人居然直接去砍了兩棵樹回來,濕氣那麼重,怎麼燒得著…
所以春申點燃的柴火終究還是壽終正寢了,他不得不再請祁浩蘭找些幹柴了…
這次祁浩蘭倒是沒有犯什麼錯,找回不少的柴火,可是…啦…她居然不會用火折子…
葉開四人身上的火折子被她用了個一幹二淨,也沒能將火生起來…
此刻祁浩蘭仍然在柴火邊奮力點火,她手中的火折子是從春申身上找來的…
她心頭也是無比失落,出了留雲閣,自己果真是一無是處,什麼也做不好。她其實很想哭,但她不敢在外人麵前流露自己的真實性情…
因為她是下山虎,所有人眼中的霸道女子,既然要霸道,就不能哭泣…
她也看到春申醒來,卻紋絲不動,她不敢跟春申搭話,她怕他的嘲笑…
春申走到祁浩蘭的身前,看著祁浩蘭那張花貓一樣的秀臉,心頭想到的不再是下山虎之名,而是這女子的恒心,就算她不會點火,但是她一直在堅持,為了她的隊友在堅持…
有時候,隻要你有一顆為人著想之心,便能感動旁人…命世界,雖不是前世那個物欲橫流的年代,但自私是人的本性。粗枝大葉的祁浩蘭能做到這一步,值得春申佩服…
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春申躬身親在了祁浩蘭花貓一樣的麵頰上:“謝謝您,蘭姑姑…”
春申保證這一刻他的內心沒有任何的輕薄之意,他是真心實意的感謝祁浩蘭。再,就祁浩蘭現在的花臉,和鄉裏那些倒黴孩子有什麼區別…
“你…”祁浩蘭也被春申這驚人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雖然春申兒不過六歲,但有了上次的身體接觸之後,她便刻意保持了和春申身體上的距離。
這一吻,祁浩蘭可謂是如遭電擊,這又讓她想起了那次去灌木叢中解…她感覺到自己麵色有些發燙,好在色昏暗…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花貓濃妝…
春申伸手接過了祁浩蘭手中的火折子,微笑道:“這是我在典籍中學到的一種禮儀,是為了表示我內心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