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這石凳都是春申兒閑極無聊弄出來的,算不得金貴…”淩月笑著道,她覺得此刻的文成異常可愛。
文成這才少了顧忌,緩緩坐下,艱難的開口問道:“春申兒?就是去年族會上那個…”
文成倒也見過春申和木生,隻是沒和這兩個孩打過交道。再加上他散修的身份,所以對春申的認識隻限於在年終族會上被誣告,以及他是淩雲的兒子。
“嗯,我大哥的兒子,這次叫你進來,其實也是春申兒拖了我一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完成,沒問題吧?”淩月緩緩道。
“沒問題,沒問題,隻要是淩月姐的吩咐,文成萬死不辭…”文成連忙點著頭答應。
淩月笑得更加甜美,道:“別什麼死不死的,這事你去辦最合適,而且春申兒了,你若是辦成,送你一場大的好處,他現在可比整個第六家還有錢…”
什麼,文成心頭一驚。既然是大的富貴,想來事情難度一定不,不過為了淩月姐,再難也得去辦。他隻是驚歎春申的財富,那孩子今年才六歲吧,居然富比第六家族…
“不知是什麼事情,還請淩月姐吩咐?”文成鄭重問道,能替淩月姐辦事是他的榮幸…
“這是春申兒的來信,計劃都在上麵,他隻希望你辦這事一定要謹慎微,不要落了破綻,更不要將我父親牽連進去,這對我父親的名聲不利…”淩月將春申寫有計劃的那張信箋遞給文成,細心叮囑。
文成點頭稱善,接過信箋,首先看到的也是南羽都護府的信箋標記。嚇了他一大跳,這是官府行文所用的信箋,春申兒這位少爺當真厲害。
再看完整個計劃的內容,文成陷入了極度失神的狀態。而且他的背後已經冷汗陣陣,春申的計劃,真夠歹毒,難怪不讓牽連執事閣老。這是針對名譽家主次孫冬羅的計劃,沒有深仇大恨,沒有極其妖孽的智慧,製定不出這樣的計劃來。
文成僅僅看了一遍便將信函的內容記住,不是他記憶超人,而是計劃太過新穎另類,在他腦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印象。
他也是暗自慶幸沒有成為春申的敵人,不然,不定自己被玩死,還會對春申感恩戴德。計劃執行起來並不困難,他也不會冒什麼風險,畢竟家主已經是日落西山。
這兩文成起得很早,他要為春申少爺的計劃準備一些東西…
先要到財政閣老那裏支取一些物品,還得到外邊山野之中去找些尋常材料。其次他還得去一趟水牢,冬羅就關在那裏。
他不覺得對冬羅實施這樣的計劃有什麼不妥,畢竟是殺身之仇,怎麼報都不為過。他隻是驚歎於春申的心計…
這計劃幾乎考慮得麵麵俱到,會讓冬羅的死變成一件無人提及的醜事,如此也能避免激怒名譽家主,以防他狗急跳牆,給家族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終於準備好一切,文成懷中藏著事先準備好的東西,來到水牢。
“文成兄弟,你來啦…”守衛是也個靈動境四重的修士,更是第六家的旁係族人。但文成可是執事閣老身邊的紅人,由不得他不巴結。
文成對著幾位守衛拱手道:“幾位兄弟辛苦,文某晚上做東,各位一定要賞臉光臨,不醉不歸…”
幾個守衛連忙回禮道謝,先前話那守衛繼續開口道:“不知文兄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哦,還要麻煩幾位兄弟,先給冬羅那個敗家子換個牢監。這子當初妄圖對執事閣老的長孫不利,文某得到牢監做些布置,以免發生意外…”
聽完文成的話,幾位守衛都覺得太過題大做,冬羅不過六歲孩童,能有什麼能耐逃脫水牢的圍困。不過想到冬羅的爺爺是靈動境九重的名譽家主,文成的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而且晚上還要去文成那裏赴宴,多使些手段以防萬一也是應該的…
“請進…”
冬羅在水牢中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但是他的親人卻沒有來過一個,即使他視為依仗的爺爺第六青鬆也沒來…
這讓他感覺到極度的恐慌,水牢的水位剛好淹沒他的腰部,除了方便的時候,他的下身一直浸泡在水中,雖然不懂醫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下身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潰爛,包括他的雀雀…
今莫名其妙的被守衛轉到了一個陸監,還得了些治療外傷的創傷藥。這讓他絕望的心頭再次燃起希望,難道…
“這位大哥,我爺爺是不是複位了?”
守衛隻是不理,鄙視的看了一眼冬羅徑自離去。第六青鬆現在可是被軟禁在家,但有輕舉妄動,太上長老就會將他擊斃,怎麼可能複位。
看懂那守衛的神色,冬羅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熄滅。無奈的上了些藥,他現在隻希望大哥冬曜能從靈武宗趕回來救他,第六家雖然龐大,但在靈武宗眼裏還不夠看。
上了藥,冬羅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水牢之中,心頭一陣腹誹這些守衛生孩子沒pi眼。他才不過休息了片刻,就又回到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