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終究還是按春申的話做了，春申先前一劍滅掉黑衣大漢他是看在眼裏的，那速度他自問難以躲過，而且春申起來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收拾妥當，春申背著柔走在回去的路上，李文斌緊跟其後，春申不怕他逃跑，這胖子明顯是那種沒見過什麼世麵的白，在春申幾句話的恐嚇之後，李文斌變得尤其聽話。
春申隻是告訴他，既然他已經幫忙毀屍滅跡，大家便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事一旦讓官府察知，他李文斌也難逃一死，春申是主犯，他就是從犯。
死掉的三個靈動境四重的修士在春申眼裏都是窮鬼，身上搜不出兩塊靈玉，所以那三人的財產就便宜了李文斌，對一個剛剛能吃飽飯的胖子來，這些錢財也算得上活命之恩了。
“李胖子，新曲城裏的是事情你都清楚吧？”春申閑庭信步的走在灌木之中，將那些比較堅硬的枝條盡都別開，千萬莫要劃傷背上的柔。
胖子這會很懂事的跑上前去幫著清理路障，聽到春申的問話，李文斌很是恭敬的回道：“爺爺您但問無妨，隻要是的知道的，的一定知無不言…”
春申心頭腹誹了一陣，就李胖子這身形也好意思自稱的，繼而道：“給爺講講城@ 裏的勢力分布，以及這周邊還有些什麼勢力…”
“新曲是一等勢力君毅門的地盤，不過君毅門離這裏還有近千裏的路程。所以新曲的日常事務還是應府衛在管…
除此之外，新曲有個沈家，是二等勢力。還有命公會。城裏就是這三方勢力。但命公會和應府衛好像有些不對付，我表哥就常和府衛幹架…
這周邊倒是沒有像樣的勢力，不過山賊比較多，而且山賊的勢力不弱，應府衛和君毅門已經剿了很多次，仍然沒能將這些山賊殺光…”
通過李文斌的講解，春申對新曲有了更近一步的認識…
新曲的確和安平很相似。都是三方勢力共治。隻不過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裏民風彪悍，很多人都不買官府的帳。被乒的過頭了，自然就上山為寇。
而且這些人都是本地人，非常熟悉當地的地理環境，進了山中就算是靈海境的老怪物也未必能將他們給找出來。欽州的山著實是太大也太多。
久而久之。欽州的山賊便成了氣候。起來中州統治南荒已經有幾萬年，而欽州山賊流寇的曆史也不比這短，他們的曆史甚至比大多數的地方勢力還要久遠。
衝這一點，春申對這些山賊還是比較尊重的，他覺得這些人的身上還據有南荒人已經失落的血性。
不過這些山賊出來燒殺搶掠不分對象，無論是官兵，還是普通百姓，在他們的眼中都是一樣。都隻是糧食和修煉資源的來源。
所以春申對他們的那一份尊重也就到此為止了，這些山賊並沒有高尚的目的。隻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罷了，他們沒有振興南荒的想法，血性隻是他們用來掠奪的工具。
除此之外，城裏的命公會和應府衛之間確實不對付，原因春申不知道，但李文斌這種不對付由來已久。所以春申覺得，兩大勢力之間的嫌隙完全可以想辦法做做文章。
這是他在李文斌那裏的最大收獲…
掏幹淨李文斌關於新曲的情報，春申問到了另一件大事：“李胖子，爺背上這個女孩，也就是柔她家是怎麼回事？”
“唉！爺爺啊，這事的確是的我做得不對，但的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不來追她，這個月的例錢可就沒了…”李文斌見春申提到柔的神色尤其莊重，眼神十分冷淡，驚得他出了一身虛汗。
春申鬱悶喝道：“爺隻是問你她家出了啥事，知道的都給我吐出來，不然爺送你去見那三個死鬼！”
春申語氣的驟變更是嚇了李文斌一大跳，完全不是先前那樣和諧交談的畫麵啊，李文斌隻是在心頭腹誹這位爺爺變臉比翻書都快啊！
“這個姑娘確實怪可憐的，我也是聽迎月樓的姐兒的。他爹娘確實是死了，不過並不是外麵傳的死在了什麼涿郡…
他爹娘是在回新曲的途中被山賊打劫了，不隻財物被劫，命也丟了。但山賊打劫這事好像和她家的老媽子有牽扯…
那老媽子是賭檔的常客，這一年好像輸了不少，早就將這姑娘家的房子和糧店抵押給了賭坊，前幾又將這姑娘以五個玉角的價格抵給了迎月樓…”
果然，作為妓寨的打手，知道的就是比外人詳細的多。春申也算是印證了猜想，這事果然和柔嘴裏的嬤嬤脫不了關係。
雖然春申不是神探，但他基本上已經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柔的爹娘一年前販運一批糧食去夷州城，因為夷州的糧價要比欽州高出不少，自然能獲得更大的利潤。
在他們走之前，將柔托付給了一位老媽子，隻可惜所托非人。老媽子沉迷賭博，在短短的幾個月就欠下了巨額債務。
為了還債，老媽子抵押了柔爹娘的房屋和產業。但這也隻能解燃眉之急，一旦柔的父母回來，她絕對難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