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中州五府(3 / 3)

而中州的統治也已經在南荒人的心中紮根,那就像一顆心髒上毒瘤。不將它剔除你會無比難受,但你一旦想要將它剔除,死的隻會是你自己,毒瘤已經主宰了你的生命。

所以‘春’申這些日子一直過得很憋屈,這也是他脾氣暴漲的原因所在。他看不到南荒的未來,南荒似乎已經沒有出路。

他也知道自己似乎過早的看清了這個世界,這對他日後的修行已經形成了阻滯,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已經深入心肺,如果不做出處理。真的有可能成為魔障。

此前‘春’申一心隻是想離開南荒這片罪土前往中州,脫掉罪民的帽子,到中州去享受他的愜意人生。但現在為了日後的修行。他不得不發下滔誓言…

他要南荒平齊中州,他要南荒以全新的麵貌出現在世人的麵前,他要南荒脫去罪域的恥辱,他要讓下聽到南荒的聲音…

這一切千難萬難,‘春’申唯上下而求索。他要開啟自己的霸者之路,他要這世界的話語權。他要改變這個世界現行的規則,讓世人知道南荒不是罪域。南荒人不是南蠻,也不是奴隸。

他要用血與淚喚醒這片沉寂的土地,讓戰爭‘激’發南荒塵封已久的血‘性’,將中州勢力徹底趕出南荒,他要讓南荒成為南荒人之南荒…

他知道這一切難如登,但因為老家夥的事,他遲早也會與萬域對上,遲早也會和庭為敵。此前他一直缺乏一種果敢和擔當,而這一路上的見聞和劉習的筆記卻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他似乎突然之間成熟了不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驗證。路上見過的種種一直在衝擊他的世界觀,直到他徹底認清這個世界。

他不追求所謂的平等,但南荒人連最起碼的生存權力也無法自主,他們在中州的暴政之下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在‘春’申的心裏,中州已然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就算九百年前東荒魔族針對東秦的戰爭也沒有‘激’起‘春’申如此強大的怨念,那畢竟是人魔兩族的大戰。但南荒和中州同屬人族,卻要遭受如此折磨,‘春’申焉能不怒。

南荒那些平民家庭一年拚死拚活的勞作,到頭來未必能‘交’齊沉重的賦稅,而‘交’不齊賦稅的結果就是他們的兒‘女’將與中州人為奴。

因為這個原因,南荒的平民家庭不得不多生兒‘女’,為了保住第一個孩子,後麵出生的孩子其實都是用來抵扣賦稅的。中州的暴政已經讓南荒人的人‘性’變得扭曲,有哪個父母願意將自己的孩兒送去為奴,這是對南荒人‘性’的抹殺…

‘春’申由此堅定了一個信念,待他崛起之後,但凡前來南荒的中州修士,他將一個不留的全部斬殺,無論好壞,血債需要血償。

至於甘為中州鷹犬的邊軍和府衛,隻要落單他也絕不放過,這些人比中州人更可惡,助紂為虐之輩,當夷三族,這是‘春’申給他們的審判。

但他現在迫切的需要力量,為了第六家的安危,凡事他都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他又將目光投到了箭術之上,他準備繼續研究鎮魂和焚兩張經脈圖。

唯有箭術學有所成,他才能以第二重身份麵世。他深知弩箭的殺傷力和突襲效果,或許箭術有成,他方能在南荒這片苦難的土地上瀟灑自如…

“‘春’申師弟!”葉開的呼聲喚醒了沉思的‘春’申。

‘春’申回過神來,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怎麼了?”

“我差不多可以突破了!”葉開興奮道。

‘春’申艱難的‘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那走吧!”

兩人起身朝山上走去,葉開命雙生,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遠離眾人的視線。而‘春’申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他的突破也需要‘春’申從旁協助…

兩人來到僻靜之所,葉開當即盤膝而坐放出他構建的水火兩係靈氣護罩,按照‘春’申的建議他擴大了外層的靈氣護罩,同時縮了內層用以減兩者的排斥…

其實起來他現在已經算是靈動境五重的強者,隻不過他的兩層靈氣護罩見不得光,這也是‘春’申跟來的原因所在。

‘春’申默運心法,調動魂空間中的神魂之力和‘陰’氣,他是要以千麵鬼影的陣符掩蓋葉開的外層靈氣護罩。

這事‘春’申早就開始籌備,所以當他滅殺九曲宮的強者之後,他吸收了那老者的魂魄力量,而興慶府那五十名官兵的魂魄同樣被他收進了魂空間,這些日子他早就將那些魂魄力量煉化成了神魂力量,而剩下的自然也就是‘陰’氣。

神魂力量和‘陰’氣都不缺,他自然能很好的施展陣符刻畫…

當然這其實是很耗心力的過程,對葉開來長期的支持靈氣護罩外置彌足艱難,而對‘春’申來刻畫陣符是個‘精’細活,出不得半點差錯,所以此刻兩人皆是滿頭大汗,兩人都在苦苦支撐…

總算要完成了,‘春’申爬在地上刻畫葉開腳底板上最後的部分,卻猛然聽到山下傳來的呼聲…

“‘春’申兒!”

“葉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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