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是個果敢的‘女’子,她沒有挽留‘春’申,隻是靜靜目送他消失在黑夜裏…
“淩雲啊淩雲,你的兒子果然不簡單,帶不走你,我可以帶走他麼?”望著‘春’申消失的夜空,月娘喃喃自語。
‘春’申出了風雨樓,就順著清水巷朝城北而去,九劍在左,四弩在右,五支短箭已經上弦。宮家既然敢帶著六大家族攻打第六家,他自然要先收一些利息…
”
再,如果不將安平搞‘亂’,他又如何渾水‘摸’魚,他已經在月娘那裏了解到,安平封城,四‘門’皆有靈意境的玄鷹衛駐守,雖然他自問身法不弱於這些玄鷹衛,但他不想打草驚蛇。
趟過清水巷,‘春’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先前爬了幾家房梁,搞了一身的蜘蛛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街上都有應府衛在巡邏…
衣服還是嶄新的,原先的衣服早就爛成了碎片,這是月娘親手為他做的,白‘色’修身文士袍,為此‘春’申對月娘很感‘激’,在這個神秘的‘女’人身上,他能感覺得到一絲母愛…
隻是他對顏‘色’很不滿意,但月娘卻給了他兩個理由,其一是淩雲就喜歡穿雲紋白‘玉’袍,其二就是風雨樓裏除了白‘色’就隻有粉‘色’的布料…
不過‘春’申也不管了,反正他是明目張膽去宮家鬧事的,有老家夥做依仗,他今晚可以大開殺戒…
宮家的大院很安靜,因為安靜,所以正常。家族‘精’銳全都去了鷹嘴崖,族中高手所剩無幾,在眾多玄鷹衛的眼皮低下。他們自然是偃旗息鼓,不敢醉酒笙歌。
“屁孩,你是什麼人,趕緊離開,宮家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宮家新建的大‘門’前,一位靈動境四重的守衛衝‘春’申喝道。
另一個守衛卻看著‘春’申瑟瑟發抖的道:“他是…他是…他是…”
“對…是我,嗬嗬!”‘春’申給了守衛一張可愛的笑臉。與此同時,九劍已經捅入他的腹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奪魂,雖然隻是靈動境四重的修士,蚊子再也是‘肉’…
眼前一幕嚇傻了另一個守衛,他正想開口呼救…
‘春’申自然不會給他機會。一個飛躍。勝似瞬移,帶著晃人眼球的虛影,一腳踹在了守衛的嘴上,‘春’申當即低罵了一聲:“靠!頂他個肺啊!”
原因無他,這守衛嘴太大,‘春’申的腳又太,於是‘春’申的腳就鑲嵌在那修士的嘴裏。無奈之下,‘春’申隻能借著飛躍的慣‘性’將守衛甩了出去…
砰!
守衛直接撞在了宮家的朱漆大‘門’之上。生死道消,宮家大‘門’在這一擊之下居然紋絲不動。看來宮家也知道從前那道‘門’不夠堅固…
再收一條魂魄,輕鬆煉化,新生就是好啊。不但命之力可以自主運轉心法淬煉靈河,‘春’申對神魂力量的運用也得心應手得多,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大‘門’的響動自然驚醒了宮家大院裏的族人,‘春’申能看到‘門’縫裏亮起的燈光。不過他並不在意,宮自在去了鷹嘴崖,而宮家的兩位太上長老幾年之前就被‘春’申的老爹和二叔揍了個一死一傷。
‘春’申默運靈氣到腳步,抬腳踹在宮家的大‘門’之上…
砰!
“靠!”‘春’申一聲大罵,身體已經被彈‘射’出去,大‘門’上居然有陣法。‘春’申這才覺得自己大意了,那靈意境九重的老怪既然敢貿然出征,自然給宮家留有依仗。
作為靈武宗的客卿長老,懂得一些陣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大‘門’有陣法,高牆之上應該也同樣有了…
隻是‘春’申覺得就算那老不死的‘精’通陣道,也不可能將宮家偌大的防禦做得麵麵俱到,勢必會有比較輕鬆的突破口…
這種人為的陣法都得以靈‘玉’提供靈氣,‘春’申想要破解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的噬靈箭就是最好的破陣工具,隻是他不想‘花’那個時間,他得盡快突破宮家的防禦,然後送他們一份大禮。
“家主,正‘門’遇襲,我們折損了兩個守衛!”一個族衛衝進宮皓卓的書房跪拜道。
宮皓卓眉間一冷,繼而道:“看清是什麼人了沒?”
“沒有,屬下幾人順著‘門’縫沒有看到人影!”族衛抬頭答道。
宮皓卓在長案前來回的徘徊,良久之後,才下令道:“叫醒所有人,嚴防沒有陣法守護的幾個關口,在沒確定來人身份之前,不得打開家族大‘門’!”
“諾!”守衛接過宮皓卓手中的家主印信,向各宅各院傳信而去…
待那守衛離開之後,宮皓卓卻難以淡定,他真怕是引起府衛和七家大戰的那個惡棍又來了,他原本不讚成老祖宗在沒有抓到那個惡棍之前就帶領七家聯盟離開安平。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老祖宗已經下定決心,而且也竭盡所能做好了家族的防禦。而且此前他們已經對整個安平做了地毯式搜索,除了命公會,甚至連應府衛暗中掌控的風雨樓都已經被他們搜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