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皓卓的心在滴血,他不知道宮家到底造了什麼孽,惹來這刨人祖墳的‘混’蛋。宮家祖祠不同其它家族,神龕上供奉的不是牌位,而是骨灰壇…
無奈之下。宮皓卓隻能在老仆的攙扶之下,朝北邊走去。北邊的獨立閣樓是太上長老的閉關之所…
五年之前,第六雙俊來到宮家。不但廢了宮尚成的修為,還讓宮家兩位太上長老一死一傷,第六雙俊的威勢無人能擋…
當初他們也曾向應府衛求援,但杜重趕來之後。看到第六雙俊馬上就帶著人灰溜溜離去。那一次宮家損失慘重。特別是名聲遭到巨大的打擊…
可就算是第六雙俊也沒幹出掘人祖墳的惡事啊,靈‘玉’倉庫被毀,年初上‘交’應府的賦稅又從何而來,他也隻能寄希望老祖宗那邊能從第六家攫取更多的利益…
宮皓卓是想請太上長老出手,但也隻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畢竟太上長老當年受傷頗重…
然而他剛走到閣樓之前,就看到一道白影從身前飄過,速度奇快。仿佛瞬移…
砰!
一聲巨響,閣樓燃起了熊熊烈火…
老仆當即將他撲倒在地。他隻覺得振聾發聵,雙耳失聰一般,耳鳴不止…
待他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老仆嘴角長流的鮮血。坐起身來,才發現老仆的背後‘插’著一支雪白的短箭…
他用他枯槁的手輕撫老仆安詳的麵頰,老仆替他擋了一箭,死得無怨無悔。而後他的手掌扇在老仆的臉上…
“為什麼,為什麼!”
老仆和他相依為命三十餘年,宮皓卓向來潔身自好,除了一妻一妾,他從未染指過其他‘女’人,堪稱家族子弟中的模範…
不過鮮為人知的是,他和老仆那不倫的戀情。沒錯,老仆打就跟在他的身邊,兩人的情誼早就超越了主仆關係。夏他喜歡獨居書房,因為老仆會為他輕搖蒲扇…
要是他的聽力還在,就能聽到閣樓裏的淒厲慘叫,那是一位老者,宮家僅存的太上長老…
那道白影緩緩走來,宮皓卓掙紮著站起身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暴喝!
‘春’申沒有話,隻是揭掉了粉‘色’的麵巾,麵巾也是月娘為他做得…
“你是第六家的人!”宮皓卓雙目圓瞪,他在這賊身上看到了第六雙俊的影子…
‘春’申依舊沒有話,他知道這老‘混’蛋這會兒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再對一個將死之人,他也用不著白費口舌…
九劍在手,劍斬長歌!
“啊!”
宮皓卓一聲暴喝,朝‘春’申衝來,他要替老仆報仇。此時此刻,他不是宮家的家主,他隻是老仆的戀人…
砰!
宮皓卓的鐵杖擊打在‘春’申的靈氣護罩之上,反震之力直讓他手臂發麻,這賊的靈氣護體果然怪異,他明明隻有靈動境七重的修為…
滴答!滴答!
幾不可聞的聲音,完全被火焰燃燒之下的坍塌掩蓋。宮皓卓仰麵倒地,‘春’申對他的劍斬長歌非常自信,體內三分之一的金屬‘性’靈氣為代價,一劍割喉,十死無生…
‘春’申摘掉宮皓卓手上的儲物戒指,走上前去,取下那老仆身上的噬靈箭,順便把九劍也在那老仆的身上擦了擦,快步離去,他感應到了應府衛的氣息…
宮皓卓還沒有斷氣,咽喉鮮血長流,他的每一次呼吸,傷口都會冒起血泡,就像煮沸的開水,隻是這開水卻是血的顏‘色’…
他艱難的朝老仆爬去,在生命最後的盡頭,他隻想和深愛的人緊緊相擁,共赴黃泉。而這也是他堅持著不願死去的原因…
終於,他再次觸碰到了老仆的麵頰,麵頰上的掌印依稀可見。他咳出一口黑血,‘吻’在老仆的額頭,留下一張血口…
而後他撲倒老仆,緊緊將他抱住,朝閣樓的火海滾去。他們的不倫之戀,見不得人,火海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春’申離開宮家之後,再次返轉城東的應府衛所,先前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應府衛那群蠢貨還在強攻宮家的守護大陣…
‘春’申不由得在心裏感謝那位宮家老祖,宮自在的守護大陣沒能保住宮家,反而讓他來了個關‘門’打狗…
待到城東的熊熊烈火燃起,‘春’申騎著一匹從應府衛所尋來的好馬,由南‘門’疾馳而出…
跑出幾裏地,‘春’申扽了扽韁繩,轉過身來。安平今夜吹得是北風,風吹向南,火勢蔓延,整個縣城似乎都被火海吞噬,遠遠望去,濃煙滾滾,荒火燎原之姿…
他不擔心月娘,風雨樓毗鄰命公會,自然不會受到大火‘波’及…
“唉!”‘春’申隻是對那些無辜的人了聲抱歉,扭頭快馬加鞭,目標鷹嘴崖第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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