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也不拐彎,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是來通知顧先生的,喬小姐那邊已經選擇按照遺囑的原定內容執行了,如果顧先生堅持的話我們不得不走法律的程序了。”
聽完張律師的話,顧黎修的眸子立刻暗了下來,果然……雖然他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顧翰和喬南音的約見與喬南音忽然轉變態度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的直覺已經認定了。
如若不是這樣,顧翰又怎麼給律師積極的提供自己出軌的證據呢。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麻煩張律師和我的私人律師接洽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了。”
顧黎修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顧黎修的話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張律師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此時辦公室裏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顧黎修坐在辦公椅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若是喬南音要他一定給,隻是他不能讓爺爺的財產落到心懷不鬼的人手裏。
喬南音在咖啡廳拜別了顧翰之後,直接開車回了公司。
剛剛走進公司,助理就急忙彙報了一句,“喬總,劉也霖劉總在辦公室等您。”
喬南音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最近還真的是多事之秋呀,劉也霖的案子不是早就完成了嗎?
怎麼會突然來公司找自己。
她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回應了助理,“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喬南音快步的回了辦公室。
剛剛進門,就看到劉也霖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笑意,“喬總真是好久不見。”
劉也霖客氣的寒暄了一句。
喬南音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走到了劉也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劉總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
“是之前的方案後期的效果不太滿意嗎?”
喬南音還是第一時間的想到了工作上的問題。不然,她實在想不通劉也霖會因為什麼來找自己。
劉也霖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是,喬總親手設計的方案又怎麼會效果不好呢。”
“那?”劉也霖這麼一說喬南音還著實不懂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難道在喬總的心裏我們還不算是朋友?”
聽到劉也霖這麼說,喬南音心裏不禁顫抖了一下,對於她來說,劉也霖不過就是一個曾經的工作夥伴。
“當然不是了,劉總想要來看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喬南音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個客氣的微笑,既然劉也霖都這麼問了,難道她還能直接打了他的臉不成。
劉也霖知道喬南音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也並不在乎這些,他來此另有目的。
“其實我聽說了令尊的事兒,我有位國外的朋友介紹了一位很厲害的心髒方麵的專家醫師,我跟他大概的說了一下令尊的事情,他說可以來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可以將令尊接到美國去做手術。”
喬南音心裏清楚父親的病之所以拖到現在,就是因為手術的風險在百分之80以上,沒有人願意給自己的父親做手術,擔不起那個風險。所以父親也隻能靠著重症病房裏的器材維護著基本的生命和日常行為,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聽到了劉也霖這麼說,喬南音自然激動了起來,“真的嗎?”
“他也隻是說來看看,但是如果令尊的身體條件實在不允許的話,還是做不了手術的。”
劉也霖沒有把話說死。
即使是這樣喬南音也覺的在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浮木,使勁的感謝著劉也霖,“實在是謝謝你。”
“不用謝,大家都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舉手之勞而已。”
“等那位專家從美國來了,我們再聯係。”
說著劉也霖就站起了身來準備道別離開了。
這一次喬南音親自將劉也霖送到大廈的門口才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其實喬南音不是沒有懷疑過劉也霖的動機,但是隻有能救自己的父親她願意一試。
劉也霖通過車鏡看了一眼喬南音轉身回去的背影,嘴角不禁的勾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他剛剛掌握的情報,喬南音的父親手上握著一個十分厲害的技術團隊,此時正是能源產業缺人的時候,如果誰能搶到喬南音父親手中的技術自願,那麼一定能壓製其他的家族。
據他了解莊浩天也在試圖得到這些技術。
所以喬南音一旦跟莊臣走到了最後,無疑是對莊家的一種便利條件,所以他必須進快的將技術搶到手。
劉也霖的眸子緊了緊,加下的油門踩到底,直接飛了出去,剛剛到家不久,就看到了白默默等在客廳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