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護士看上去有些為難,“剛剛我去調血,才知道今天早晨有人把AB型血都調走了,其他醫院也都被調去了,所以我隻能先找醫護人員抽的血。”
“都調走了,調那麼多的血幹什麼?”莊臣不禁多問了一句。
護士說話的時候,不由得觀察了一下莊臣的臉色,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快說!”莊臣有些暴躁的命令了一句。
“是莊浩天先生調用的,說是鼎臣科技的一個施工現場發生了大規模的事故,多人需要搶救,所以就將血調走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莊臣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施工現場出事故為何沒有人來跟他報備呢。
正想著,莊臣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助理在電話裏通知了莊臣,一個能源基地的建築忽然倒塌,有數十名工作人員受傷,好在無人傷亡,而且莊浩天也受傷了。
喬南音也不禁向莊臣和護士投來了冰冷的目光,怎麼一切都那麼恰好。
聽到莊浩天受傷了,莊臣開始關切的詢問了一句,“我父親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礙。”
“右臂傷了但是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助理回了一句,莊臣也就放心了下來。放下電話,還沒有等莊臣開口說要去看莊浩天。
手術中的燈就暗下來了。
coco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見到剛剛送血的護士之後,滿眼憤怒的衝了過去,一把便抓住了護士的衣領,“我問你,剛剛讓你送血為何怎麼慢才來。”
見coco此反應,喬南音和喬母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她們心裏已經猜到了結果,喬母的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喬南音極力的壓著自己心中的悲痛,抱著一絲的希望走到了coco的麵前,“我父親……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著。
coco有些不敢直視喬南音的眸子,緩緩的歎了口氣,“對不起喬小姐,剛剛血來的太晚了,病人沒有扛過去。”
瞬間全是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裏麵,怎麼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她以為父親從今天起會慢慢的好起來,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團聚了。
身後的喬母在聽到答案的瞬間便暈了過去,周圍的醫護人員急忙上前照料著喬母。
喬南音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來,四周的聲音都無限的縮小著直至無聲,身旁的莊臣無論怎樣的搖晃著喬南音她都視若無睹。
“讓開。”
喬南音生冷的說了一句,緩緩的掙脫了莊臣的手,她隻覺得自己的步子無比的沉重,像是帶著腳銬的死刑犯一步一步的逼近死亡的刑場。
喬南音慢慢的走進了病房,裏麵格外的冰冷,病床上的男人已經被裹上了冰冷的床單。
她緩緩的向著病床走去,不停抖動手褪下了蓋在病人身上的單子,不錯是自己的父親,是喬路遠沒有錯,他還是那樣的嚴謹,沒有絲毫的笑容,也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啊!”
喬南音尖叫了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沒有適應自己父親去世的這個消息,她睜開眼睛緩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暈倒。
莊臣和coco都守在她的病床前,喬母在隔壁的病房還沒有醒來,喬南音一下子驚坐了起來,抓著coco的衣袖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跟莊浩天商量好了。”
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莊臣立刻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安撫道,“南音,你冷靜一下,這一切都是巧合,恰巧今天我們實驗基地出了事故,我父親隻是想調血去救人,他不知道今天喬叔叔作手術。”
話音未落,喬南音冰冷的眸子就看向了莊臣,她的心在滴血,都這個時候了莊臣還在袒護他的父親,“巧合?那昨天coco去過莊家的老宅也是巧合?調去救人,我問你,你們事故那裏可曾出了一條人命!。”
剛剛走廊裏十分安靜,所以莊臣跟助理打電話的時候她聽的清清楚楚,當時她的心就吊到了嗓子眼裏,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莊浩天搞得鬼,還好當時護士找到了血液,但是卻不曾想,還是沒有趕的及。
麵對喬南音冰冷的質問,莊臣一時間呆愣住了,“我父親,可能是為了以防萬一調去應急了。”
此刻一旁的coco倒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我沒有跟莊浩天串通一氣,我是一個醫生我有我自己的職責,昨天不過是我也劉也霖吵了架,出了門沒有地方可去,然後莊先生請我去暫住而已,不過我拒絕了他,自己找了就進的就酒店。”
coco一股腦的解釋了這件事情的頭尾,擔心喬南音誤會了自己。
劉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