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音冷著眸子瞄了一眼顧翰指向的那個座位,淡淡的說了一聲,“不必了。”
顧翰見喬南音態度堅決,也沒有硬要拉扯的意思,眸子跳動了一下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說了。”
經曆了上次遺產的事情,他在喬南音心裏的形象早就是一落千丈,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你弟弟的事情你打算告訴伯母嗎?”顧翰悠然的開口,不等喬南音回答他就笑著回答了自己提出的問題,“肯定不能說吧,你媽那麼愛你的爸爸,忽然之間告訴她,她信任了一輩子的丈夫居然對她有二心,還整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任誰都受不了吧。”
顧翰像是在回答剛剛的問題,也像是在提醒喬南音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喬南音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她,因為喬星繁的事情,她要被他牽製住了。
顧翰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眸子裏放出了一些毒辣的目光,“要我不告訴你的母親可以,你必須要嫁給我!”
嫁!喬南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足以讓顧翰不惜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得到自己。
喬南音緊緊的咬著牙,狠狠的說了一句,“顧翰,你是不是瘋了。”
“瘋,我早就瘋了?”顧翰眸子裏的目光愈發的毒辣了起來,“打我進顧家門開始我就瘋了,聽上去我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少爺,可是從小我就要學會看著眼色行事,每一步都活的小心翼翼,顧黎修他身為我的弟弟,何時又尊重過我?”
“顧家!”顧翰開始苦笑了起來,“說起來是對我有恩,我寧願不要這樣的恩情,我不過是他們養的幫顧黎修擋災的黑金魚。顧振華死的時候,遺囑裏可曾分給我一星半點。”
“我們現在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爸苦苦掙來的,可到頭來不還是全讓顧黎修得了去。我們就是為他賣命的狗,連職工都稱不上。”
顧翰的話一句一句的刺在喬南音的心中,曾經那個明媚的大哥哥瞬間崩塌了,原來他內心一直活的如此黑暗。
“瘋子!”喬南音狠狠的說了一句,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內心,到了癲狂的地步。
他恨顧家,恨那個從小將他養到大的爺爺。
喬南音不知道顧翰從小經曆了什麼樣的生長環境,才會出現這樣的心態。
“所以,我理應拿到一些顧家的利益,法律上我也是顧家的孫子,這是我該得的,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公平嗎?那我就應該拿回我的部分。”
喬南音的眸子沉了一下,她開始理解顧翰要娶她的用意了,當時遺產案子結束之後,執行結果的時候是給了她一些顧氏的股份,她並沒有心利用,所以早已經淡忘了那件事情。”
而此時看著麵前有些癲狂的顧翰,她又想起了那些事情,“所以你要娶了我,要名正言順的要了我的股份!”
喬南音順著顧翰的思維分析了一下。
“不錯,”顧翰的嘴角又掛上了那絲陰冷的笑容,“本來可以沒有後麵這些繁瑣的事情,但是你卻偏偏放棄了財產,今天的局麵都是你自找的。”他的語氣極其冰冷。
喬南音目光頓了一下,低頭苦笑,這一切倒是她的不對了。
“一麵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股份,一麵是你深愛的母親,你自己去權衡吧。”顧翰恢複了平靜的狀態,淡漠的跟喬南音說了一句。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你弟弟我會幫你照看好的,但是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我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三天之後你要是還沒有答案,我們喬家見!”
說著顧翰便揮手示意傭人們送客。
喬南音呆愣在原地,她和顧黎修還沒有在一起多久,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的腳步沒有片刻的移動。
她想跟顧翰理論,當她看到顧翰那副篤定的樣子之後,便知道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她惡狠狠的瞪了顧翰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了。
走在紐約的街頭上,喬南音感覺四周天璿地轉的,若是答應顧翰的要求她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事情,倘若不答應,喬星繁和母親將會受到威脅。
一丁點的股份倒是無足輕重,當時的喬南音還不知道顧翰已經暗地裏收購了其他人的股份。
當然關於這一點顧翰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所表達的不過是想分的顧家一點利益的感覺。
喬南音的眸子有些閃躲,這樣的家醜她該不該跟顧黎修說呢?
她有些迷茫了,但是還是伸手攔了一輛車向著醫院出發。
喬南音進門問了一下顧黎修此時所在的病房,然後徑直的向著病房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