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莊浩天便粗魯的將喬南音推到了一邊,徑直的走進了房間裏麵。
莊臣見到莊浩天的舉動,硬撐著沙發站了起來,“這是我家,請你對我的客人放尊重一點。”
莊臣拖著病體向著莊浩天說道。
“好啊?”
下一秒,莊浩天便開始冷笑了起來,“現在你們兩個就是一致的針對我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放明白一點,她現在是顧黎修的女人,而你最好給我老實的結婚!我今天來就是來給你送禮服的。”
說著他揮手讓門外的助理將禮服送了進來。
莊臣眼神緊緊的看在莊浩天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一時間,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冷了下來,見此情況,喬南音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臉上掛上了一抹深意的微笑,然後緩緩的從助理的手中接過了禮服,但是開口卻滿是譏諷的話語。
“莊先生還真是冷血,自己的兒子病了卻不關心,滿口都是以利益為重。”
下一秒,喬南音的臉上又換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是,莊先生為了利益連人都敢殺,還指望你能有什麼人性呢!”
她當著莊臣的麵,字字有聲的砸在莊浩天的身上。
瞬間,莊浩天的臉色就冰到了極點,眸子裏帶著怒火直勾勾的盯在了喬南音的身上。
喬南音也未曾有任何的閃躲。
忽然,一個挺拔的身姿站到了喬南音的麵前。
莊臣的眸子裏散發著不可靠近的寒氣,直勾接的看在莊浩天的臉上。
開口雖然語氣虛弱,但是話卻說的十分霸氣,“這裏是我家,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不要忘了兩天之後結婚的人是我,你現在是求人的態度嗎?”
莊臣目光凜冽,身子卻有些微微的顫抖。
話剛說完便開始咳嗽了起來。
麵前的莊浩天臉色已經鐵青到了極點,他緊緊的握著拳頭沒有再開口說話,但是目光裏也沒有絲毫示弱的表現。
正在僵持的時候,醫護人員終於趕到了門外。
見到裏麵的場景,他們不由的呆滯了一下,“請問……是誰要去醫院?”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喬南音見莊臣的身子在不住的發抖也不想再跟莊浩天多廢話了,直接的應了醫護人員,“這裏。”
說著她便攙扶著莊臣向著門外走去。
在經過莊浩天身邊的時候,莊臣和喬南音都沒有向著他看上了一眼,但是餘光可以感覺的到莊浩天僵硬的表情。
等到了救護車上,莊臣整個人才再一次的癱軟下來,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靠在擔架床上閉目養神。
喬南音看著莊臣的樣子,深長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這次來找莊臣見到了一些不想見到的人,但是起碼有幾件事情可以搞清楚,第一:法國的飛鷹幫是衝著自己來的,而那個一直幫助自己的sun就是莊臣本人是友不是敵。
第二:喬南音也已經將自己跟莊臣之間的感情糾葛分的很清楚了,確切的說是跟莊家的糾葛分清楚了。
喬南音緩緩的轉頭看向了窗外,沒有再繼續的開口說話,兩天後便是莊臣的婚禮,而她也將以伴娘的身份見證他的婚姻。
想到這裏的時候,喬南音的心有些隱約的不適,不知為什麼她並不想讓這場婚禮如期的進行。
不知不覺救護車已經停到了醫院的門口。
喬南音見醫護人員都在,她就沒有跟進去照顧。
莊臣也沒有挽留,喬南音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本就沒有這樣的義務。
喬南音簡單的跟莊臣說了句再見,便轉身離開了,隻剩下她一人的時候,喬南音才發覺此時已經是夜晚了,路燈不知何時已經亮了起來。
她並沒有打車,而是一個人獨自的散步在大街上,有一輛車子總是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後。
喬南根本沒有用餘光去看就知道是顧黎修安排的私人保鏢,自從自己出事之後,那保鏢總是暗中的守護著自己。
起初的時候喬南音還有些不適應,但是時間一長,她竟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喬南音沒有在意身後的保鏢依舊獨自在街頭漫步。
夜晚的風帶著些涼意,吹在她的身上十分的舒適,她緩緩的抬頭望了一眼,此時大街上已經不在是冬季破敗的景象。
樹木已經長的很茂盛了。
喬南音的身影搖曳著,腳下的步子也十分的緩慢,腦子裏像是放電影一般,回放著自己之前經曆的種種。
她忽然發現,其實顧黎修貫穿了她生活的各個階段從未缺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