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喬南音輕歎了一口氣,她怎麼會不希望莊浩天得到該有的懲罰呢。?“我隻是不希望通過一些肮髒的手段來讓莊浩天得到懲罰。”
說著喬南音臉上的表情再一次的冷淡了下來。
她話裏話外都在抨擊亞瑟的做法。
卻沒有想到,喬母居然毅然決然的站在了亞瑟的一邊,“我相信亞瑟先生,他沒必要為了當初的那件事情將莊浩天送到監獄裏麵,畢竟那件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更何況,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亞瑟先生栽贓的?我看你們就是不能將莊浩天怎麼樣?現在跑過來故意抹黑。”
在喬母的眼中顧黎修指正亞瑟的行為變成了一種嫉妒。
母親對於商業上的事情向來過問的少,所以亞瑟跟莊家有什麼關係她不太清楚,會這麼相信亞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讓喬南音沒有想到的是,母親居然會把顧黎修想的那麼不堪。
瞬間,顧黎修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去羨慕亞瑟,我反而慶幸。”
說道這裏的時候,顧黎修不由得頓了一下,“慶幸某些人雖然出發點不正當,做的事情卻是像一件好事。”
他的話說的十分決絕,冰冷的眼神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亞瑟的臉龐。
但是,喬母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我是一個家庭主婦,我隻知道亞瑟先生將我丈夫的仇報了,其餘的我都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說著喬母對著一旁的喬南音命令道,“先生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難道你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聽到這裏的時候,喬南音的眸子不由的收緊了一下。
這是從昨天開始母親跟自己說的第一句正常的話。
但也是她此時最不想聽到的話。
母親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無非是想讓自己請亞瑟吃個飯,念及母親的情緒她不得不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她點頭的動作卻格外的生硬。
因為她從心裏並並不感激亞瑟這樣的行為,反問對他的舉動有些反感。
“南音!”
瞬間,顧黎修便有些激動的呼喊了喬南音的名字,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亞瑟單獨吃飯。
但是立刻喬母便又出言給了喬南音壓力,“我們喬家的事情還不用你來插手。”
她先是決絕的回應了顧黎修一句。
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喬南音,“怎麼?你是當真想跟我脫離母女關係嗎?就連喬家的事情你都不想管了是不是?”
母親帶著怒氣質問道。
瞬間,喬南音的臉色便帶上了些疲憊,她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她呆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回應。
見此情況,一旁的亞瑟倒是禮貌的開口了,“既然喬小姐實在不情願,那便算了,本來就是舉手之勞也沒什麼好感謝的。”
說著他對著病床上的喬母點了一下頭,“伯母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亞瑟的眼神看在了喬南音的身上,他此時的開口無非就是想逼迫喬南音,他知道喬母不會輕易的讓自己離開的。
果然,亞瑟的話音才剛落,病床上的女人身體便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極其憤怒的喊了一句,“喬南音!”
母親許久都沒有這麼動氣的稱呼過自己的全名。
在喬南音的記憶裏,這好像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
此時她的手不禁的握成了拳頭,目光一沉像是做了很大的心裏鬥爭,“亞瑟先生請吧。”
她隻能先顧忌著母親的感受將這個飯局應了下來。
說完,喬南音便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顧黎修一下子便擋住了喬南音的去路,眸子裏帶著憤怒的目光,“我不允許你去。”
說話間,喬南音的餘光不由得看了一下病床上的母親,她知道母親正在等著自己做出選擇。
隻是,這件事情她不能再跟母親硬碰硬了,否則的話隻會得到母親極力的反對。
她微微的對著顧黎修搖了搖頭,眼神裏帶著無奈。
隨後她繞過顧黎修的身影,徑直的向著門口走去。
不過她可以感受的到顧黎修跟上來的腳步聲,卻被喬母再一次的喊住了,“顧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下了。”
顧黎俢看了一眼喬南音,卻還是停了下來。
出門的時候,喬南音的目光還是不由得向著病房裏看了一眼。
但是她不知道那將是她看到她母親的最後一眼。
出了醫院的大門,喬南音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既然今天是我請亞瑟先生吃飯,就坐我的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