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的大門,喬南音頭也沒回的便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路上的時候喬南音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
她不斷的擦拭著,好讓自己的視線保持清晰。
她向著喬家的祖墳進發著,此時父母都團聚在了那裏,父親死的時候正值自己和莊臣在一起。
而這一次,喬南音萬萬沒想到,母親的死會和顧黎修扯上關係。
她當然知道顧黎修不是故意要母親的命,即使如此,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麵對顧黎修了。
昔日顧黎修寬慰自己的語言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喬南音還清楚的記得,不過是發生昨天的事情,當時的顧黎修還讓自己相信他會處理好母親的情緒。
卻不曾想……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發生這樣的事情又該怪誰呢?
喬南音的心已經徹底的混亂了。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停到了喬家墓園的外麵,深夜到墓園本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但,此時的喬南音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剛一下車她便感受到了陣陣的寒風,墓園這樣的地方本就偏僻寒冷,這裏的溫度居然要比市中心低上好多。
她不禁的裹緊了自己的外套,阻止寒風的進入。
她低眸卻沒有絲毫的害怕,而是徑直的走了進去,雖然天黑,但是她還是可以清楚的找到父親墓碑的方向。
當喬南音站在墓碑前的時候,剛剛停止沒多久的眼淚便再一次的湧了出來,這一次根本不需要她去伸手擦拭,眼淚早已被風吹散了。
碑文上多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喬南音知道此時父母都安息在下麵。
她緩緩的跪了下來,深深的對著父母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爸媽,都是我的錯。”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時喬南音的心裏已經產生了深深的自責。
“如果,當初我沒有跟莊臣在一起,也許莊浩天就沒有可乘之機,如果我沒有跟顧黎修複合,媽媽也不會……”
喬南音跪在墓前做著懺悔,漸漸的她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隨後她低頭不語,但是卻久久的不肯起身。
夜漸漸的深了,溫度也越來越低,雖然現在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但是還沒有到夏天。
夜晚的風還是帶著傷人的寒意。
喬南音就這樣跪在父母親的墓碑前麵,不肯起身。
她的腦子裏回想著過去的種種,以前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麵,跟現實相比看上去格外的悲涼和諷刺。
喬南音的目光變的木訥了起來,母親一去,將喬南音整個人的靈魂都抽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跪死在這裏。
但是死哪是那麼輕易的事情,漸漸的喬南音失去了知覺,她正人都開始放空,儼然成了跪在那裏的一尊雕像。
她甚至連自己是何時昏倒的都不知道。
……
白默默得到喬母去世消息的時候正在會所做指甲。
劉也霖直接便進來,擺了擺手讓別人出去。
白默默抬頭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小心,還怕別人知道嗎?”
劉也霖冷哼一聲,直接說道,“你叫我過來做什麼?”
白默默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了劉也霖的麵前直接伸出手來,將手搭在劉也霖的肩上,吐氣如蘭,“當然是……領賞了,你準備怎麼獎勵我?”
“如果不是我提出了拿喬南音媽媽青黴素過敏的事情做文章的話,怎麼會這麼幸運。”
劉也霖直接拿開了白默默的手,嘴角卻是斜獰的笑。
“要多少錢,我讓秘書打你卡上。”
說完這句話,劉也霖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默默看著劉也霖的背影,起先的笑容漸漸地凝固,最後消失不見。
錢……
現在還真是直接。
……
當喬南音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正置身於一張溫軟的大床上,她漸漸的將自己的覺知帶回身體,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一會,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她看著熟悉的場景,幾天之前自己在學校裏遇到廖小優的時候,醒來也是在這樣的房間裏麵。
喬南音緩緩的起身,她甚至開始有些分不清現實,她心裏自動的將之後的經曆都轉換著了自己的一場夢境。
她推門走了出去,來到樓梯間的時候,正看見亞瑟在客廳的廚具間裏製作料理。
她的目光抖動了一下,腳下的步子隻是停頓了一會,便又繼續向前進發。
當喬南音走到一樓的時候,亞瑟才注意到喬南音的到來,“你醒了,我正在給你煮粥,稍等一下就好了。”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