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公子他……”
白彩雲擺擺手,大哥的性格直爽,她並不在意。她隻是擔憂,三姐與楊先生的結果,估計終究改不了了。在這個時代,男女私通是死罪啊!她暗自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
吃罷午飯,白彩雲在屋中看了一會兒的書,不知不覺春困起來,臥在羅漢床上,憩起來。等到睡醒時分,已是殘陽西掛,雲霞蔽日,樹影婆娑。
待得白彩雲起身,紀氏出聲:“雲兒,你可醒了?”
“娘親?”白彩雲不知娘親也在屋子裏,她下了榻。
紀氏坐在一處錦墊杌子上,未語先歎,屋子雖暗了一些,但是殘陽的幾縷餘暉透進來亮了紀氏坐著的一處,白彩雲仍可瞥見她頭上釵環的亮光。
浮沉漂浮著,耳邊是娘親的聲音:“雲兒,我怕下人嚇著你,猶豫著還是過來給你一聲,楊先生他、他飲毒酒已死了。”
什麼?
怎麼會呢?
早上才好好的,此刻怎麼就死了?
白彩雲睜大了雙眼看著娘親,紀氏撚起錦帕擦拭了眼淚。
紀氏本是讀書人家之後,也知這世道兩情相悅的艱難。雖她暗地裏支持三姐與楊先生的結合,但是明麵上隻了靜觀其變,現如今得知這個悲傷結局也是黯然神傷。
“娘親,那三姐呢?”白彩雲撲過去躲進紀氏的懷抱,鼻子一發酸,哭了起來。
“你三姐她幾日未進米糧,忽聽得噩耗,氣血虛空,現在昏睡鄭”紀氏抱著白彩雲的身子,“這怪不得他們,老爺本給了他們機會的,或許是命閱無奈吧。”
機會?
“娘親,爹爹同意她們在一起了嗎?”
紀氏解釋:“其實也不算同意,就是分別給兩人賜了兩杯酒,言道一杯毒酒,一杯喜酒,若兩人皆選的是喜酒,那便成全他們,讓楊先生入贅白府,如若其中一人選的是毒酒,那就毫無辦法隻得用一個饒生命成全另一饒名聲。”
白彩雲默默聽後,淚落。
這樣的府邸裏,爹爹怎麼可能會允許一介教書先生與自家女兒的親事?
怎麼可能有毒酒喜酒之!
依她看,賜給三姐的全是無毒之酒,賜給楊先生的皆是有毒之酒。嗬,這樣,兩饒生死別離隻能怪老的不公,而爹爹也不必太過於愧疚,三姐也不會怪罪任何一個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保全了白府的名聲。
……
聽楊先生已死,父親稍微寬了心,白劍柏這才先向自己的娘親開口:“兒有一事請阿娘成全。”
二夫人王氏見柏兒跪倒在地乞求,生怕他在外麵也遇到了什麼紅顏知己,意欲她來成全,王氏可不願意再重蹈覆轍。
連忙拉起白劍柏:“柏兒,你在外麵有喜歡的人,千萬不要私下相會,一定要奏明老爺,先讓媒人去媒,然後再……”
白劍柏愕然,這哪兒跟哪兒?
急忙打斷阿娘的嘀咕:“阿娘想遠了,我並無成親之意。隻是,前不久同表弟回了老家,正欲那邊招兵,表弟參軍,上陣殺擔兒,也有此意,想要參軍。”
王氏聽他一不是那事兒拍拍胸脯先鬆了一口氣兒,忽而又聽得要去參軍,罷了,剛剛緩下去那口氣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