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了幾日,便是白綺淩十六歲生辰了。
一家歡歡喜喜熱熱鬧鬧地在飛鴻居吃了生辰宴,三夫人便在大夫人耳邊嚼舌根子,是淩兒已到了婚配年齡,該是找夫家的時候了。
大夫茹頭應允,雖然這兩年也有不少清白人家、富家公子前來求親,但是一一都被三夫人或淩兒退了去。可見,她的目標才不是去做家娘子和富家妾室呢。
白彩雲一邊吃著飯,一邊暗自腹誹:誰人不知道三姐想要嫁到齊國公府啊,三娘也是恨不得做祁子淵的嶽母呢。
紀氏偶爾插幾句話,無非就是一些自己對於淩兒婚事的建議,諸如,切莫太看向富貴人家啊,真心和人品最重要啊,一定要找一個對自己好的啊……
這些建議雖然很中肯,但是白綺淩與三夫人似乎並不領情。
她們一心一意想要嫁到高門大戶人家,豈會關心這些旁枝末節。大夫人隻是隨意提起:“祁家二公子我看就不錯,人品謙遜,才華橫溢,要是今年秋試得中,那肯定是滿京城裏,最搶手的女婿了。”
白綺淩聽到大夫人提到祁子淵,嬌紅了臉不再話。
白彩雲隨即插嘴道:“咱們二哥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呢,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人家來求嫁二哥啊。”
大家本就閑談而已,見雲兒如此,想著童言無忌,都嬉笑開來。
白峻溪一時間窘迫,打了打白彩雲的腦袋,故作咬牙切齒:“你這個妮子,慣會拿二哥取笑。”
大家一見兄妹二人打鬧,更是開懷大笑。
生辰過後,大家又熱熱鬧鬧回府。
剛一回府,白大哥便跟著白彩雲進了林菀苑,兩人同上觀景樓。
心月準備茶水去了。
“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吧。”白彩雲方才在宴會上,她便一直看出大哥有什麼話想,但是又苦於不好開口的模樣,且一直沉悶不樂。
白劍柏坐在圓凳上,猶自歎氣。
“雲兒,你不知道,今日清晨的時候,寧弟來找我,他告訴了我一件事情,……”白劍柏停頓了一番。
白彩雲盯著他,被吊起胃口:“什麼了,你倒是啊。”
“他,他查到了方觀雲在這世上還有一個血親,不過那人他沒查出具體是誰。”白劍柏道。
白彩雲驚異十分,果然,方觀雲不是真凶啊。
“那個人是方觀雲的誰?”
“他是方觀雲在街上碰到一個少年男子,方觀雲的廝透漏了一點他的信息,他本是西城那邊的地痞流氓,偶然被方觀雲撞見他正在調戲良家女子,然後阻止了他,放了那女子。之後便一直關照著他,直到太老爺死去後,便不見他的蹤影了。”白劍柏一五一十的把書信內容出。
白彩雲一邊思忖一邊道:“我猜方觀雲的母親可能透漏過這個消息,他在世上還有一個親人之類的秘密,也許他母親生前並不是良家婦女,不定有好幾個姘頭,方觀雲知道自己還有血親,就算是同母異父他也想找到,所以,他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他,隻不過……”
“隻不過,他本就是地痞流氓,犯下了許多作奸犯科的罪行,有些他甚至還痛下殺手,毀屍滅跡。”白劍柏接話。
“沒錯,而且那個人會易容術,每次都是以不同的樣貌去犯罪。而且我猜方觀雲之所以會在寺廟裏麵修行,是為了救贖他造下的罪孽。”白彩雲想通了易容的這一點,也許,一直都是他易容成方觀雲的模樣搭上的韓雲,而韓雲經常與之見麵,偷學一二不是問題,所以才會有狩獵比賽奪冠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