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不再解釋衛君的行為,在她們眼裏,衛君就是這般肆意妄為,她們主子都不在意,她們又有何權利去管呢。
不過對他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罷了。
但是白彩雲和心月倆人,可不是這樣想的啊。這衛君提醒她心點是什麼意思?
她思考了一路,還是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呢。
婢女在一處氣派的廳門口停下:“姑娘,這裏便是王爺的居所了,您自己進去吧,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踏進門檻,便見李朝然坐在廳上,俯首吹茶。
她趕緊拉了心月下跪行王侯跪拜之禮:“民女白彩雲見過六王爺!”李朝然一愣,她竟然這麼聰明刻意拉開身份。
“起來吧。”他懶懶啟唇。
李朝然放下茶碗,這才仔細端詳起她的容貌來,一身鵝黃色、白色相配的襦裙,烏發輕綰成俏麗的樣式,幾支不張揚的珠釵,額頭的碎發雖然遮住了她的容顏,但是依舊襯的她明眸皓齒,楚楚動人,又加之年齡尚幼,多了幾分可愛乖巧。
“坐吧。”
白彩雲乖乖地便坐在對側的雕花椅子上,看著他:“王爺,您在路上的賺錢的法子是……
她還惦記著賺錢呢。李朝然忍住笑:“想賺錢啊?”
白彩雲猛烈點頭:“嗯嗯!”
“可以啊,那你也幫我舉辦一次詩詞雅會吧,如何?”李朝然手撐著下巴含笑望著她。
這,白彩雲思索一番。
他是王爺,認識的人非富即貴,要是辦砸了,她豈不是自己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使不得啊,她還這麼年輕,不能這麼早就死了!
但是,轉念又想辦個這種花間雅集,其實非常容易,隻要自己不出麵不讓那些達官顯貴知道是自己辦的,不就完了,這樣就不會傳到爹娘那裏去了。
還不費吹灰之力賺到了銀子,真是兩全其美!
嘿嘿。她臆想間不自覺笑出了聲。
心月扯了她一下,讓她注意下形象,她隨即恢複神情:“沒問題啊!”她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既如此,我給你一張請柬吧,到時候你可以參觀我二哥的雅會,順便參考如何?”
李朝然見她偷摸開心的模樣,不知為何自己也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是什麼時候覺得她很有意思的呢,仔細一想應該就是上元節那次同桌吃飯吧,她愛笑的眉梢,悅耳的笑聲,還有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直擊他的內心。
“你二哥的雅會我就不去了。那我們就這麼定了,舉辦的時間我來定,地點你來定怎麼樣?”
“哦可!”白彩雲笑道。
“你的哦什麼?”李朝然皺眉問道。
白彩雲擺擺手,笑嘻嘻:“沒什麼,沒什麼!對了,王爺能先支付點酬勞嘛?”她雙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李朝然從袖子裏取出幾張銀票,遞給她:“這裏是三百兩,你先拿去,算是我們合作的酬謝。”
“哇,發了發了!”白彩雲趕緊接過,與心月端詳銀票。
李朝然見她那財迷的樣兒,嘴角勾起,撲哧笑出聲,“你也別總叫我王爺,多生分,喚我朝然就好。”
白彩雲的神誌還沒有被金錢完全侵染,清晰回答:“那可不成,禮儀莫少,您是堂堂王爺,我們隻是平民啊。”
“沒關係啊,你可以在隻有你我的場合喚我就好了,在外你依舊稱呼為王爺怎麼樣。我們都合作了,我還給你酬金了,你竟然如此生分,我可是會生氣哦。”
“既然如此,那我就喚你為朝然哥哥吧,畢竟你大我好多歲呢。”白彩雲真無邪地回答他。
“也罷,色也不早了,我叫護衛護送你們回去吧,過完中秋,我再來找你。”李朝然道。
白彩雲隻聽到前麵半句,歡歡喜喜地連忙站起身行禮告退,便帶著心月出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