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女紅,偶爾種些花草。”薑惜雪回答。
“看書啊,我二哥也喜歡看書啊,是嗎二哥!”白彩雲在桌下踩了白峻溪一下,他吃痛點頭:“是啊、是啊,我也喜歡看書。”
“不知白公子看的什麼書?”
“我、我看《四書五經》《諸子百家》《史記》等。”頓了頓,白彩雲又踩了他一腳,他隨即馬上補充問道:“你、你呢?”
“我不過看一些《女戒》《烈女傳》,偶爾讀一讀《經史子集》。”薑惜雪歎息一聲。
白彩雲似乎聽出了感歎之意:“不知惜雪姐姐因何而歎?”
“自古的人們都教導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是一點都不讚同的,女子其實也可以和男子一樣,肩負重擔,雖然身軀不能保家衛國,至少在文學造詣方麵也可以造福黎民百姓,並不是隻能在閨閣裏麵繡花、相夫教子的。”
白峻溪沒有想到薑惜雪竟有如此才情,讚同道:“沒錯,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薑惜雪才情越於閨閣,白某佩服!”
薑惜雪連忙擺手:“這些話也就當著你們的麵罷了,世道就是這樣的,我早已認命。”
“夏蟬冬雪不過輪回一瞥,人生一世,不過草茂一春。切莫認命,我命由我不由。”白彩雲道。
“今日得雲兒妹妹此番話,心中豁然開朗也。”薑惜雪嫣然一笑。
談話間,窗外的雨不知不覺停了,隻剩下細雨霏霏。
“走吧,我們選料子去!”白彩雲站起身,拉起惜雪姐姐,一起走出茶肆。
選完料子,薑惜雪進了自己馬車忽然像是想起來一件事情,撩開車簾對著車外的白峻溪道:“白公子,你那紙扇,我已經為你題好了字,改日我叫人送過來。”罷,馬車便骨碌碌行遠了。
白彩雲捅了捅快要望穿眼睛的人:“別看了,二哥,人家早就走遠了。”白峻溪回過神,也趕忙上了馬車。
兩人在車上,白彩雲忍不住問道:“不知二哥何時給了惜雪姐姐一把折扇讓人家題字呢,我怎麼不知道?”
白峻溪解釋:“就是昨日從雲汐閣出來,我便順便就讓她幫我題字了,來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白彩雲擺手:“不唐突,不唐突,就是你還不夠主動。”
“什麼意思?”
“剛剛惜雪姐姐不是派人送到咱們府上嗎?你應該回答她,不必勞煩,你親自去拿。這樣才顯誠意,你知道嗎?”
“可,這樣不明不白去他們府上,薑伯父那裏該如何回答啊?”
“你就直,才識雅會上對惜雪姐姐一見鍾情,仰慕其才華,故而登門造訪,如何?”
“不成!不成!這樣的話,薑伯父肯定會以為我和外麵那些紈絝子弟沒什麼兩樣了。”白峻溪連忙拒絕,換個法子。
白彩雲看著他搔首冥想的姿態,不禁笑出聲,在白峻溪耳邊耳語:“二哥,我可以幫你。咱們隻需要這樣,那樣……”
白峻溪聽後拍手叫好:“還是雲兒聰明,這樣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那是當然,我也想我娘早一點找到兒媳嘛,抱上孫子嘛。”
白峻溪臉一紅:“女孩家家的,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