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雲聞言驚問道:“發生何事了?”
荀氏無力地癱坐在案邊的圓凳上,抽泣道:“今日,君庭他身上的水泡都化膿了,渾身都在流膿,他問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君庭他還這麼小啊。”
“走,去看看。”白彩雲忍住左臉頰的疼痛,扶起荀氏,去了鍾雲軒。
院子裏,老爺、大夫人都來了。
白崢嶸端坐在廳前,看到白彩雲走進來,震怒把茶盞摔在案上:“雲兒!你過來給我跪下!”紀氏已在了,聞言很是擔憂地看了看白彩雲。
白彩雲見如此不得不跪下。
“雲兒,你胡編亂造也就算了,為何要害你七弟的性命呢?”白崢嶸問道。
“爹,女兒何時要害七弟的性命了?”白彩雲十分不解。
“你自己去看吧,你七弟現在性命垂危,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大夫說了,沒得治了,隻得等死了。”
“大夫?何時來了大夫?”白彩雲不明白,為何鍾雲軒又來個大夫。
正在她思索之時,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大夫是我找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七弟死在你的手裏。”來人走了進來,白彩雲睜眼一瞧,可不就是三姐白綺淩嗎?
“三姐?是你!”
“對啊,是我啊。爹,娘,大夫說七弟是虛寒症狀,陽氣虛弱、麵目少華、精神不振、舌淡苔白、脈沉遲緩弱等。治療宜溫補陽氣,要把屋子裏升起炭火,提高屋內的溫度。”
“不,千萬不能燒炭火,這樣隻會讓病人更難受!”白彩雲反駁。
“四妹妹,這事兒你不要管了,我可不能看著七弟被你害死!”
“三姐,你這才是害了七弟啊!”
“你……”
“好了,不要吵了,雲兒,你說你還有何辦法讓君庭好起來?”白崢嶸問道。
“爹,女兒請求讓我親自照顧七弟,我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的,若非如此,七弟有什麼好歹,我也會謝命陪他!”
白彩雲話一落,紀氏驚呼一聲:“雲兒,你瘋了嗎?”
施氏見白彩雲這麼一說,嘴裏一聲冷笑,小聲道:“就這叫自食其果。”
白綺淩無話可說,冷著眼看著她:“那你最好祈禱七弟能夠安然無恙。”
“請爹、三姐、諸位娘親放心,我白彩雲一定會讓好起來的,我在此發誓,若七弟不好,白彩雲便不好,若七弟有個三長兩短,我白彩雲以死謝罪。”
“好,這可是你說的。”白綺淩率先答應下來。
“是。”白彩雲點頭堅定道。
白崢嶸見如此便隻好再寬容幾日與她:“好!那便再給你三日吧,切記,你們倆人生命相連。”
“那是自然,血濃於水,他畢竟是我親弟弟。”
“那你好自為之。”
白崢嶸拂袖而去,幾位夫人也揚長而去,白綺淩眼神冷冽地看了一眼白彩雲,斜嘴一笑,也轉身而去。
等到眾人離去,紀氏這才上前來:“雲兒,你可知道,你攬下了什麼禍事!那白君庭可是荀氏心尖上的肉,要是你……”
“娘,你什麼也不必說了,雲兒隻想問您,您相信我嗎?”
“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她們……”
“沒事,她們不信沒關係,這世上隻要還有人信我,我便是活得值得。好了,娘親,接下來這幾日我都會住在鍾雲軒,好好照顧七弟,直到他蘇醒為止。”
“好,我會派人給你送來一些日常衣物,你好生照顧自己。”
“謝謝娘,您快回去吧,待在這兒你會容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