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大廚愉快告別之後,白彩雲與李朝然一前一後的走出後廚院子。
李朝然雙手環胸,看著她有些遺憾的樣子,斜斜笑道:“還想來嗎?”
“想啊!”白彩雲條件反射一般回答出來,她可還真是想和這般大廚再一起討論一番諸多吃食做法,一起研究呢。想來,應該就是人生中一件妙事罷。可是她轉瞬一想,六王爺會這麼好心?
“要是想來,可以求本王啊!這裏可是本王皇姐居住的地方,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娘親,好歹都是同是一個老爹,她怎麼都會看在老爹麵上可以讓本王隨時來的。”
白彩雲可不想求他,求他一準沒好事。
她行禮:“多謝六王爺,民女何德何能?怎麼讓六王爺屈尊去為民女費口舌呢?民女愧不敢當。”
李朝然見她不願,索性也沒逼迫她了。兩人繼續往回走,殊不知他們剛剛走出廚房院子,便有一個侍女從鬱鬱蔥蔥的樹林之間走出,遠遠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兩人回到蘭亭處,眾人酒席也差不多完畢,隻是白彩雲走前留下的那句上聯,至此也無人對出非常詞意相對的下聯,未免有些惋惜。
當然,此情況也在白彩雲的意料之中,這個本就是千古絕對,連那些學富五車的才子文人都沒對出來,她還能指望這些豪門勳貴人家的公子小姐能對出來不成?
她坐回白家的位置之間,白綺淩鼻子尖,聞到她身上有股子油煙味道,連忙掩鼻問道:“不知四妹去了哪裏?身子上麵怎麼有股油煙味道?實在是難聞的緊。”
白彩雲自己低頭嗅了嗅,想起來在廚房裏麵炒菜的場景,笑道:“哦,我適才在後院子裏碰到一位大廚,彼此聊得甚起,且他廚藝高絕,故而在那裏停留一會。”
白綺淩一聽哂笑道:“四妹妹,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哪是什麼庖丁下賤之人可以為之交談聊天的人?”
連大夫人聽罷後也是怒嗔她一句:“堂堂千金成何體統!”
五妹六妹倒是沒甚話說,白峻溪也沒說什麼,隻是臉色不悅地看了她一眼,白彩雲這才心中暗暗歎氣,這個社會啊就是這樣的,連女子出門都是三阻四撓,更別說和別的男人說話,甚至廚師這種下賤職業的人了。
她頓時低頭認錯:“是,大夫人、三姐教訓的是,彩雲知道錯了。”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大夫人便也沒在說什麼了。
蘭亭流觴曲水午宴便在白彩雲的無人可對的上聯中結束了,趁著役工們收拾殘局,長寧對這個出了上聯的白府四小姐頗為感興趣,著了侍女去邀請。
大夫人見長寧公主要見白彩雲,額外叮囑她:“切記小心說話!態度好點。”
白彩雲福身:“謹遵大娘吩咐。”
白彩雲裝作嫋嫋狀,跟著侍女離去了。白幻珊見四姐被叫走了,疑惑問白綺淩:“三姐,公主叫四姐去幹嗎呀?”
哪知白綺淩沒好氣道:“我如何知道?”
長寧端坐在一座紅漆小桌後,裙擺鋪設在四周,周圍焚香繚繞,令人心情愉悅。長寧抬頭見白彩雲到來,連忙對她招手道:“快來,讓我好好瞧一瞧你。”
白彩雲聞言行禮一番後端坐在一側。
“你的那句煙鎖池塘柳堪稱是絕妙啊!”長寧誇讚道。
“公主謬讚了,此並非我原作,而是為我一朋友所做的。”白彩雲實話實說,隻是將朝代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