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旭日東升。
白彩雲正懶洋洋地起身,心月替其梳洗,談起昨日的乞巧節,心月好奇道:“不知昨日小姐可得了什麼名次?”
一提這茬白彩雲就非常不開心。
“快別提了,做啥啥不會,唯有得巧的就是那小蜘蛛接了網,可惜了。”
“小姐你也不必氣餒,不就是一個巧女子的頭銜而已罷了,不要也罷,咱們還缺那稱號?”心月得心應手地綰好了發髻自笑道。
這丫頭說話中聽,白彩雲索性就把這件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話說起來,已是好久沒去見七娘了,也不知道他們線索查的怎樣了?前一段時間被廚子一事束縛了心思,這會子也該整理好心情去幫助七娘查清她們家的滅門慘案了。
於是乎,白彩雲上完課回來,便攜著心月徑直去知念閣找七娘去了。
剛踏進知念閣,白彩雲便“七娘、七娘……”吼起來。
蒲安綾正在院中照拂一些年前種下的花苗,聞見白彩雲的聲音,隨即放下來葫蘆瓢,“這兒呢!”
白彩雲聞聲走去,“七娘你這是作甚?”
“如你所見,給花草澆水鬆土。”
“七娘還有這閑情雅致!嘖嘖。”
“你這小鬼,這幾日想起我來了?怎麼想到我院子裏來?”
“唉,前段時間雲兒心思全部放在長寧公主府的老朱一事上,也不知道七娘與寧大哥的線索查得如何了?”
蒲安綾洗洗手,帶著白彩雲坐在一側的涼亭裏,片刻容音隨即端上熱茶侍奉。
“還是那樣,我們隻查到父親當年在查桓王的線索,意欲為桓王翻案,可惜桓王還未沉冤昭雪,我們蒲府便一夕之間慘遭滅門。”
“所以,要想查清楚你們家的滅門慘案,就必須查清楚當年的桓王之案。”
“嗯,隻是目前我們毫無線索罷了。”
“這個案子,七娘不必太過擔心,我與六王爺一起都在查此案,六王爺的人脈耳目應該皆在你我之上,相信不久就會有線索的。”
蒲安綾點點頭,忽想起一事:“對了,前幾日我釀了一些玫瑰露,你拿一點回去喝罷,容音。”
容音點頭,隨即取來一水晶密封瓶子遞給白彩雲,“四小姐,這可是我們夫人特意釀的,您是頭一份。”
白彩雲喜滋滋地接過:“謝謝七娘了!”
從七娘處告別,白彩雲正打算回屋子呢,身後像是有人慌亂在跑,她轉身望去,便見一婢子朝著她慌忙奔來。
那婢子一見是白彩雲在前方行走,隨即停下來喘口氣:“四小姐,不好了……”
心月連忙問道:“這位姐姐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四小姐……不好了,老夫人昨日睡前吃了你昨日送來的幾塊甜食昨夜便有些不舒服,芳姑姑以為是過食不消。便沒太在意,哪知今晨起來,便腹痛難忍,現已經痛暈過去了。”丫鬟終於一口氣把話說清楚了,停下來猛喘氣。
白彩雲一驚:“什麼?祖母沒事吧?你先回去,我帶上大夫隨即前來!”
丫鬟應了,隨即又跑回清風堂了。
牻牛兒帶上了藥箱隨即跟著白彩雲來到了清風堂,眾人皆到了,白崢嶸瞧見牻牛兒到來,隨即起來讓位給他坐。
他知道雲兒帶回來的這個啞巴大夫醫術可謂是精湛,所以很是尊敬。
牻牛兒也不謙讓,隨即大方坐下,鋪上手枕,芳心姑姑搭上老夫人的手,牻牛兒隨即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