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 祁氏夫婦(1 / 2)

自從白老夫人去世過後,整個白府一片沉沉之色。連白彩雲都沒有了往日的活力整日裏鬱鬱寡歡。

這日清晨,天氣灰蒙蒙的,似乎即將要下了一場雨,空氣裏滿是燠熱的味道。白彩雲獨自一人坐在觀景樓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蒲扇。眼睛無神地瞪著樓下一株開得絢麗的杜鵑。

樓梯間,心月提著裙擺緩緩上樓來。

“小姐,六王府來人了。”

白彩雲頭都沒回,“來什麼人了?來幹什麼?”

“那人什麼也沒說,隻是給了一封書信便走了,說是要四小姐親啟。”心月隨即遞上信封。

白彩雲懶得接了,“你念來聽聽。”

心月隻得打開來,張開信紙念道:“調查桓王一案,似乎已被對方發現,千萬小心,或許對方已派了心腹安插在白府,伺機報複,老夫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待得心月念完,白彩雲這才有了精神,站起身拿過信紙複又看了一遍。

“是嗎?到頭來竟是我害了祖母嗎?”她捏緊了書信,直至捏出了褶皺。

“小姐,你也無須太過苛責了,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不能原諒,不能原諒……”白彩雲閉上雙眼,痛哭。

須臾,她睜開血紅色的眼,望著遠方,當年的桓王、蒲府、如今的祖母,她發誓一定要對方血債血償。

正在白彩雲傷心之際,樓下有閽人喊道:“四小姐,齊國公府來人了。”

心月俯身:“什麼人?”

“是齊國公世子與其夫人來了,說是要來拜訪四小姐。”

心月看了看白彩雲:“小姐,是祁公子與其夫人來了,你要見嗎?”

白彩雲默然道:“既然來了,為何不見?”

“可是……”

心月的擔憂白彩雲心知肚明,她笑道:“心月,你要記住,不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不為無法改變的事情焦慮,不為未知的事情恐懼,不為不重要的人、事浪費時間。”。

心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白彩雲下了樓。

府門口,祁子淵下了馬車,又回身扶著車內另外一個佳人徐徐下了車。閽人得到白四小姐的允許,迎接二位入了府。

剛行至府內沒多遠,在一處廊下,白彩雲迎麵走來。

祁子淵與其四目相對,他的眼裏滿含炙熱,可是對方眼裏隻有從容與平淡。一側的陶幼蓉看在眼裏,宛然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白四小姐了吧?”

雙方行了女子見麵禮。

“世子與世子夫人安好,今日怎有空蒞臨白府?要來也該派個人早些來說,也沒什麼準備。”白彩雲說的話既端莊得體又冷漠分離。

“我……”祁子淵欲言,陶幼蓉打斷他:“聽盈秀談起,她有一位好友,是白家四小姐,為人潑辣直爽,性格活潑可愛,我很是羨慕,又加上子淵說與白小姐也有一段故交,所以我很是好奇,便央求了子淵帶我來看看。四小姐不會怪罪吧?”

“哪裏,世子夫人多心了,既是盈秀與你說的,想必你們關係也是不賴的,既是盈秀好友,那也算是我的好友了。”

瞧著白家四小姐說話談吐自然不做作,又瞧著她氣質出眾、秀而不媚,陶幼蓉心中自是有了幾分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