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雲深坑她的那一刻起,風清顏就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了。
那是一個不能掌控的人,實力高深不,還時不時地喜歡陰人一把,變臉跟變似的,心思完全琢磨不透。
特別是,他好像跟她一樣特愛記仇。
她還是心點為好,免得把自己命給搭進去了。
“郡主,不可直呼閑王名諱。”雲蘿跟在她身後,連忙給她提了醒。
“管他的,反正這又沒人,他也聽不到。”風清顏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著。
雲蘿有些無奈,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跟風清顏了一遍,不過的卻是神乎其神。
什麼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擊敗敵國三十萬大軍,被封為南越國史上第一個異姓王等等。
這些事大部分都是雲蘿聽他人來的,風清顏聽罷,雖然覺得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存在,但大部分應該都是真的。
他修為如此,指不定多少人是他手下敗將呢。
在南越國,夜雲深還真的是近乎於神的存在。
“話郡主,你這件衣服是哪來的?”雲蘿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其實這句話她早就想問了。
這衣服並不是郡主的,看它的剪裁與尺寸,應該是一個男饒,風清顏穿在身上,寬大了不少。
而且,閑王夜雲深,酷愛紅衣。
雲蘿有些懷疑,她家郡主別真是跟閑王扯地不清不楚的吧?若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她與太子殿下可是還有婚約在身的。
“隨手撿來的。”風清顏隨口著,並沒有察覺到雲蘿眼底的擔憂。
這衣服可不就是她隨手在潭邊撿來的嗎,反正夜雲深沒開口要回去,她便一直穿著唄,剛好也能遮掩一下她的身形。
聽到她這麼,雲蘿顯然鬆了一口氣。
“雲蘿,你覺得太子怎麼樣?”風清顏又開口問道。
“太子?太子自然是極好的。”雲蘿不敢妄議當朝太子,畢竟她隻是一個侍女,雖然知道太子對她家郡主是不喜的,可卻也不能明著些什麼。
“我看未必,那太子可不見得是什麼好貨色。”
“陸家世代為官,在南越國早已是根深蒂固,其中勢力必定不可噓,他若是想娶陸雲錦,免不得有拉攏的意思。”
“若他真是個重權勢的,那像我這等阻礙了他的人,定是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看來,這次回去之後,又要不得安寧了。”
“其實他若是稍微厚道點,別那麼趕盡殺絕,姐還真是不介意嫁給他的。”
“雖然長得比夜雲深差多了,但好歹也是帥哥一枚,將來他若是登上皇位,那我順帶還能混個皇後當當,到時候再去禍害一把國庫,誰若是敢不聽我話,直接拖出去斬了。”
風清顏自顧自的邊走邊,腦子裏幻想了一遍未來的美好藍圖,反正她隻有五年壽命,沒有喜歡的人,嫁給誰她還真不是特別在乎。
“哎,不過也隻能想想了。”她歎了一口氣,就憑太子那種人品特不好的貨色,肯定是第一個打叉的。
“雲蘿,你怎麼不話了?”風清顏終於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丫頭好像有點過於安靜啊。
她的耳邊除了晚風聲,以及夏日的蟲鳴聲,再無其他。
她轉過身去,想看看這丫頭在搞什麼鬼,然後,當看到麵前的一幕時,她瞪大了眼睛。
“成了本王的女人,竟是還想著嫁給別人,你問過本王了嗎?”
不容置疑地語氣,帶著淩厲的霸道,風清顏的心裏,有一萬頭毛驢奔騰而過,氣的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