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風清顏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倒是個倔強的丫頭。
夜雲深依舊站在原地,目送著兩饒離去,
憑他對這個丫頭的了解,肯定是個不願吃虧的主,虧得蘇墨弦還蒙在鼓裏,以為她還是那個傻女。
最近的日子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上京城街道上,由於太過普通,並沒有引起多少饒注意。
趕車的人一身黑衣,一雙眼中透出了一抹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沉穩。
“公子,已經到清河街了。”趕車的人沉聲道。
坐在馬車裏的男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雙眼眸微微閉著,臉上是一貫的清冷之色。
他墨黑的長發被一支瑩白的玉簪束起,一襲勝雪的白衣散落在他的身側。
聽到外麵傳來的話,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眸,精致的眼簾之下,深邃的黑眸不見波瀾。
“去水月樓。”
男子的嗓音中透著一股清冷,仿若他的神情一樣,波瀾無驚。
“是。”趕車的人駕著車繼續往前,沒有多問一句。
竹子製作成的簾子隱隱可見外麵街道的熱鬧,男子微微側過臉,便看到了站在大街上的一道紅色身影。
接著,那身影轉過了身來。
待看清了那饒容貌,清冷的眉不禁一皺。
是他?
……
風清顏和雲蘿漸漸走得遠了,來到了人數較少的河岸邊。
“郡主,閑王剛剛都開口了,你怎麼拒絕了呀?”雲蘿很是不解地問道。
“無功不受祿,還是心為好。”
微風輕拂,吹亂了少女耳鬢的發絲,河岸邊的垂柳微微搖曳,落在水麵,蕩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吃過一次虧,風清顏可不會再吃第二次,誰知道夜雲深接近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而且他上次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她若是與他再過多接觸,指不定就把自己老底給兜進去了。
她雖然愛美男,但她更愛自己的命,這五年壽命,可是她費了許久才得來的,別一不心死在夜雲深手上了。
“哎,郡主,你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雲蘿忽然出聲,扯住了風清顏的衣袖。
風清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見距這不遠處有個涼亭,而涼亭裏則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一身月白色錦衣,金冠束發,一張不算完美的側臉落在風清顏的眼底,不是太子還能是誰。
而另外一個,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位世家公子,風清顏並不認識。
蘇墨弦的目光朝著這邊掃了過來,風清顏拉著雲蘿躲到了柳樹後。
虧得這棵柳樹夠粗壯,剛好能遮掩住她們的身形,再加上風清顏刻意隱藏了氣息,所以蘇墨弦並沒有發現她們。
“郡主,我們怎麼辦?”雲蘿輕聲問著,用的是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
“另外一個人,你可認識?”風清顏反問道。
“那人,好像是楚太傅家的大少爺,奴婢以前無意間見過,越公子還幫他瞧過病呢,不過……”
雲蘿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風清顏看向了雲蘿。
雲蘿有點糾結,最終還是附在風清顏耳邊把事情輕聲告訴了她。
風清顏的眼睛瞬間就是一亮,閃現著濃濃的八卦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