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又上前一步,指著她:“你身為他國的探子不束手就擒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敢冒犯雲大將軍!你們,還不快將她拿下!”
風清顏:“……”
靠,我去你姥姥的,你個找揍的王鞍,剛剛不是還在懷疑嗎,怎麼現在就百分百肯定的樣了?
究竟是她失憶了還是他失憶了?
“他國探子?”雲淩聽聞後眸光瞬間冷了許多,卻沒有立即發難,而是又認真地打量了一遍風清顏。
“哎呀,你我是我就是啊?果然是個沒眼力見的。”
話不多,風清顏懶得和這家夥廢話,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塊做工精致的令牌,然後轉身丟給了雲淩。
“那什麼大將軍,你看看,看看本姑娘是不是他國的勞什子探子。”
雲淩一邊拿著糖葫蘆,一邊將手中的令牌翻來覆去,倒是認出了這樣東西,輕輕開口道:“尚書府的令牌。”
這句話很明了了,有點腦子的都能聽明白,剛剛那一直叫囂的官兵一下子就靜下了聲來。
他們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卻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們之前之所以敢欺負她,就是覺得她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家的,覺得欺負了也沒什麼,畢竟那些百姓可不敢跟他們官府作對。可哪裏想到她會是尚書府的人。
不過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見得有多好,想來應該不會是尚書府的姐,頂多是個的侍女罷了,諒她也不敢拿他們怎樣。
“不知姑娘是尚書府的哪位姐?”雲淩將令牌遞還給了風清顏,他可不像那官兵一樣,因為她穿衣的料子不好而看輕她。
那令牌他仔細地看過了,所用材質可不是一般的木材。
平常的家奴侍女用的都是普通木料製成的令牌,唯有主人家才會用這種特殊的材質,以彰顯他們尊貴的身份。
不過尚書府總共有三位姐,其中兩位他都見過,唯有另外一位最的五姐因常年在外的緣故,極少出現在上京城。
難不成她就是那位五姐?
可卻沒聽她回來了。
哎呦,倒是有點眼力見。風清顏心裏暗想著,將令牌給收了起來。
隨後她盈盈一笑道:“陸尚書乃是我舅父。”
“風清越是你哥哥?”雲淩不由側目,想到眼前女子的身份,眼中還帶了幾分難以置信。
“看來將軍認識家兄。”風清顏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原來是尚書府的瀾傾郡主,在下雲淩。”雲淩很是豪氣地抱了抱拳。
常年的軍旅生涯,給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股豪邁的英氣,若是沒有手中的那兩串糖葫蘆就更完美了。
對於風清顏,他雖是聽過很多的傳聞,卻從未見過其人,今日倒是第一次謀麵。
以至於他都差點忘了,尚書府還有一位表姐了。
不過,這個令太子棄之如敝履的女子,貌似也並沒有外界傳言般那麼糟糕。
“哎,雲將軍客氣了。”風清顏伸手將他手中剛剛那串被她吃過的糖葫蘆拿了過來,放在嘴邊又咬了一口。
她本裙是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因此也沒管那麼多。
“話,雲將軍打算怎麼處理這幾個手下?”她對這個還比較感興趣一點。
手下官兵隨意汙蔑他人,這種風氣是萬萬不可助長的,相信這位雲大將軍一定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