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是個有骨氣的,她沒回答,因為她是不可能背叛她家郡主的。
“不就給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她嘴有多硬!”趙氏冷眼一掃,甩袖而去,嬤嬤的巴掌瞬間一遍又一遍地落到了雲蘿的臉上。
聶氏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同情,但也僅此而已。
……
丞相府裏守衛森嚴,各個出入口都有人在把守著,而夜雲深卻是如入無人之境,壓根沒人發現他。
風清顏如今還不知道尚書府裏發生了什麼,她躲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夜雲深的身影潛入了一間昏暗的屋子裏,微微勾唇,開始觀察著四周。
而此時,在丞相府的另一邊,一座精致的閣樓裏,一名侍女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了房間,抬手挑開一簾紗幔,就見梳妝桌前坐著一名女子。
她一邊手拿木梳輕輕梳著長發,一邊卻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傻傻地偷笑著。
“姐這是又在思春了?”侍女輕輕調笑了一句,對她這副模樣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翠荷,你胡什麼呢?簡直是沒大沒的。”女子側身,嗔怪了一句,手中的木梳放在了梳妝桌上。
她叫林姝悅,是林丞相的掌上千金,同時也與陸雲錦並稱南越國第一才女,模樣長的溫婉可人,一顰一笑都透著閨閣女子的嬌態。
被稱作翠荷的侍女將手中的湯藥放在了圓木桌上,再看著她笑道:“奴婢可沒有胡,姐那臉上可都寫著呢。讓奴婢鬥膽猜猜,姐心裏是在想哪家公子。”
翠荷罷就佯裝思考著,接著忽然笑道:“啊,是閑王殿下對不對?”
“你……”林姝悅的臉上泛了一抹紅暈,被人猜中心思,不免有些窘迫。
“哎,姐,你你竟然喜歡閑王殿下,那為什麼不讓相爺去向陛下請旨賜婚呢?奴婢這每看著,可都替你著急呢。”翠荷照顧林姝悅多年,自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自從三年前她無意中見過一次夜雲深後,心裏對他就頗有好福
那人不僅長了一副好皮囊,還生就一股風流樣,再加上後來夜雲深的種種傳奇事跡,於是這幾乎是個女子都想嫁給他,林姝悅也不例外。
可是哪怕三年過去了,她家姐都還是單相思,為此還拒絕了不少世家公子的提親,而林丞相一向寵著她,也就由著她胡鬧。
“你懂什麼,閑王殿下之所以為閑王,自是不可能甘受這些束縛的。”林姝悅從梳妝桌前起了身,蓮步輕移,接著看向了圓木桌上的那一碗湯藥。
“爹爹最近總是忙碌到深夜,你隨著我把這一碗參湯給他端過去。”
她著率先走出了房間,翠荷端起桌上的湯藥,也跟著走了出去。
……
夜雲深進去那間屋子已經有好一會兒了,風清顏一直在外麵等著,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目光在四下又探查了一番,這次,風清顏發現有三個人正向這邊走來。
三人走在長廊裏,前麵的丫鬟提著燈籠走在最前麵,為後麵的人引路。
踏過院門,三人進了一處庭院內,看著麵前漆黑沒有燈光的屋子,身後的翠荷最先開口,“姐,相爺好像不在書房。”
“這個時辰,爹爹應該還在處理政事才是,怎麼會不在呢?”林姝悅輕輕皺眉,也有些不解地著。
剛剛她可是詢問過侍候爹爹的下人了,爹爹並未在睡房,那想來應該是在書房才對。
想了想,她往前踏了一步,“罷了,先隨我進去看看。”
暗處的風清顏微眯了眸子,一雙星眸中湧上了幾分寒意,看著三人一步一步地朝著屋子靠近,手心之中,捏緊了幾枚細的銀針。
恰巧這時,周圍忽然泛起了一道細微的靈力波動。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