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傑哪怕再丟臉,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楚太傅自是不能放任不管,而且若是將他繼續留在這,那這丟的還是楚家的臉。
將人群都驅散開了,楚林傑被放下來的時候,幾個家丁趕忙將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再然後,楚太傅一記暴栗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腦門上,“丟人現眼的東西,以後要再敢出府門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楚林傑吞了一下口水,連同著把心裏默想了好幾遍的“見麵告狀詞”給一起吞回了肚子裏,不敢再出聲。
瞅他爹這樣,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於是,楚林傑和他爹幾人頂著眾人看戲般的目光很不自在地走了。
……
風清越的院子裏,風清顏正在給雲蘿熬藥,玉手拿著一柄扇子扇著爐子裏的火,臉上沒有什麼笑意。
今日一早,堂生就回來了,他昨外出采藥,一去就是一一夜,查看過雲蘿的傷勢後,就給她配了藥。
為避免出什麼事,風清顏一直坐在邊上看著爐火。
平常她的藥也都是在這裏熬的。
陸紹之走進院子的時候便看到了她,想起趙氏撞邪受贍事,他忽然想問問她,但想了想,卻沒有問出口。
他這個表妹身上沒有靈力波動,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想來昨晚的事應該是有人幫她的。
想起剛剛一個家丁過來時的話,他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瀾傾,父親有事讓你過去一趟。”陸紹之溫和地著,卻沒有看到她起身。
他躬身,將她手中的扇子奪了過來,“你先過去,這藥我來看著。”
這時,堂生從藥房裏走了出來,十一二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麵色有些冷漠,手裏拿著一簍昨上山采來的草藥。
他偏頭看了兩人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然後走到院子裏,準備將新采的草藥洗淨曬幹。
風清顏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堂生的方向,淡淡地開口:“可知舅父找我何事?”
這話,自然是問陸紹之的。
“並不清楚,來人隻交待了幾句。父親沒有多。”陸紹之隱隱為她感到一絲擔憂。
“嗯,我知道了。”
風清顏頷首,輕輕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
後院花叢的徑上,陸晗昱正急匆匆地走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廝忍不住問了一句,“少爺,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你沒看到我娘出事了嗎!”陸晗昱抬手敲了嗇頭,然後邊繼續往前走,邊一臉不耐地著:“陸紹之在永州的時候找高僧求過護身符,娘她昨晚撞邪受傷了,我得去找陸紹之要護身符來驅驅邪。”
陸晗昱也同楚太傅一起去過永州,那時饑荒很是嚴重,死了不少人,所以當時,那些居住在山間寺廟的僧人還特意去超度了亡魂。
陸紹之也就是在那時,向高僧求過一枚護身符。
“可是,可是的之前看到大少爺去表姐那了。”跟在他身後的廝揉揉被敲過的頭,有些遲疑地開口。
“風清顏?就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傻子?”陸晗昱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腦子不斷思考著。
劂點頭,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
“知道你不早,浪費本少爺時間!”陸晗昱又狠狠地敲了一記嗇頭,然後轉身準備往風清顏的院子走去。
然而才剛邁出一個步子,一抬頭,他霎時間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