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南越皇還在寢宮看奏折,身上隨意披了件外衣。
自從上次受傷後,他這段時間基本都是養在寢宮裏,禦醫讓他好好休息,他卻總也是閑不住。
這時,他身邊的太監總管祿鬆——祿公公低著頭走了進來,“陛下,丞相下令讓大理寺把陸紹之給放了。”
“為何?”南越皇雖是在問話,但卻沒有抬頭,目光依舊是落在了手中的奏折上。
祿公公答道:“聽是瀾傾郡主治好了林姐的怪病,以此為條件,丞相這才同意放人。”
南越皇此刻才緩緩抬了眸,“瀾傾還會治病?”
曾經不過一個傻子,要她會治病,肯定沒人會相信,南越皇也一樣。
“聽是越公子留下了一件寶物,郡主也是靠它才治好了林姐。”
雖然沒人會信一個傻子,但如果換成一個神醫,就沒人不會信了。
林丞相雖然對於補魂丹被盜一事耿耿於懷,但如果是以自己的愛女作為條件,那麼讓他答應放了陸紹之,也不是不可能。
“風清越。”南越皇將手中的奏折放下,麵色之上看不出什麼喜怒。
“郡主離開不久後陸家四姐也去見了丞相,是知道誰才是真正盜竊至寶的人。”祿公公著頓了一下,“可當時丞相是在書房與她詳談,所以並未清楚她的乃是何人。”
“嗯。”南越皇淡淡地應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關心。
“陛下,還有一事。”祿公公在這時候又開口了。
“講。”
“閑王近日似乎與瀾傾郡主走得頗近,今日還有人看到他們二人在街上,言行舉止很是親密,恐怕……”後麵的話祿公公沒敢再下去。
南越皇的麵色沉了下來,“他們二人怎會走到一起?”
據他所知,夜雲深與風清顏應該是從未見過的。
風清顏傻的這些年,沒出過幾次門,夜雲深堂堂一個王爺,是三年前才來到南越國的。
按理來,他們不該糾纏在一起的。
可如今不僅糾纏在一起了,還言行舉止頗為親密。
“老奴不知。”祿公公低著頭,把自己的臉埋地深深的。
“下個月就是秋日宴了吧?”南越皇問道。
祿公公頷首:“是。”
“在晚宴時把瀾傾一起叫上吧,起來朕也許久未見她了。”南越皇又拿起了桌上的另外一份奏折,打開來看。
秋日宴,南越國各地祭祈福,晚宴時各大朝臣及家眷都會到場,之所以要刻意讓人叫上風清顏,是因為自她癡傻過後,便再沒有去參加過宴會。
人們往往會去將她忽略,若不刻意提一句,怕是沒人會想到給她留一個位置。
“是,陛下。”祿公公應下了聲。
“刺殺一案查得如何了?”南越皇又一邊看奏折一邊問了一聲。
祿公公又答道:“雲大將軍近日已經抓了不少別國之人,可具體為何人所為,仍在調查當中,另外昨夜大理寺之事,想來陛下應該已經知道了,老奴就不多嘴了。”
“罷了,你退下吧。”南越皇擺擺手,不再多問,也懶得去多看他一眼。
“是,老奴告退。”祿公公俯身行了一禮,便轉身退了出去。
這時,南越皇的心思已不在了奏折之上,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在沉思,眸光也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