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風清顏又進村敲了幾戶人家的門,本來那些人看她長得漂亮,話也比較有禮貌,所以一個個都對她和顏悅色的,可當她一到廊山時,村裏饒神色就都變了。
他們漸漸變得很是驚恐,不願再多一句,好像廊山裏麵有什麼令他們特別害怕的東西。
而有些人一聽到她是從廊山出來的,於是直接抄起板凳、掃帚啥的,毫不猶豫地夥同他人將她趕出了村。
風清顏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心裏疑惑,這廊山真有這麼可怕?為啥她在廊山呆了一夜,卻啥感覺都沒有呢?
“嘖嘖嘖,我還以為憑我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就夠了呢。”哪怕被人趕出來了,風清顏也不忘自我調侃一番。
想起村裏饒神情,他們都是聽到廊山時才忽然轉變了態度,這就明,那個廊山怕是有什麼古怪。
通常風清顏一般是哪有熱鬧往哪兒湊的,像這古怪的廊山,倒是引起了她的一些好奇心理。
不過她如今隻想知道自己在哪兒,所以也沒閑心去管別的事,於是繼續悠閑地往前走。
第二她在半路上碰到了幾個路人,詢問之下,才知道沿著這條大道一直走,能看到一座城池,名叫白川城。
晌午時分,她抵達了白川城,住進了一家客棧裏,吃飽喝足後,她就跟掌櫃的打聽了一些事。
“掌櫃的,從這白川城到上京城有多遠?”她悠悠開口問道。
掌櫃的微微仰頭想了想,然後看著她,給了她一個答案,“那可就有點遠了,就算騎快馬日夜趕路,也得要十來呢。”
“那這路該怎麼走?哪個方向啊?”風清顏又多問了兩句,目光隱約在四下掃過。
“聽好像是出了城門往東南方向走,路上還要翻過好幾座山呢,可是具體怎麼走,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掌櫃的笑著,給了她一個不甚明確的答案。
風清顏斂下眼簾,微微思索了一下,並未答話。
這時,掌櫃的又提了一句,“不過你若是去臨國的話倒是挺近,出了城門一路往北,腳程快些,兩三就能到邊界。”
提起臨國,風清顏就想到了那個黑衣人,心裏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暗罵了他幾句。
若不是他,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千裏之外?把她傳送到這麼遠的地方,這回去都是個麻煩。
跟掌櫃的問完了話,風清顏就回了房裏,抬手用魂力凝聚出了一隻千紙鶴,打算傳信給夜雲深。
可寫了好一會兒,她卻終究是不滿意,於是紙鶴消失一張就又重新凝聚一張。
她其實也想跟他倒一下苦水,把自己這兩的經曆跟他一下,她這個人沒什麼朋友,唯有夜雲深還算聊得來。
可是寫完了卻又覺得……
哎,這會不會太矯情了?夜雲深會不會笑話她啊?
算了,換一個。
於是,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打算學著古人文鄒鄒一把,提筆寫下了一行字:
身在白川城,一切安好,君勿念。
——風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