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光澄原本也是想跟著去的,但謝二叔卻直接攔住了他。
“你若是想讓你父親入土為安,就休要再來搗亂。你進過廊山,身上沾染了不祥之氣,我謝家,以及這白川城,都容不下你,你今後就好自為之吧。”
謝二叔冷聲完,直接哼的一聲甩袖而去,領著送葬的人繼續前校
知道廊山的人,對於廊山的恐懼幾乎是已經刻在了骨子裏,謝光澄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人們對他已經是夠仁慈了,但是卻並不代表有人會接納他。
送葬的人在遠去,路過他身邊的人都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有膽大的,覺得他實在太擋路,還用手推了他一把。
他重心不穩後退幾步,神情中卻是難掩的絕望與悲傷。
到最後,他竟是連送他父親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櫻
人群漸漸地散開了,謝光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送葬隊伍的遠去。
坐在茶樓裏的江明川看著他這樣,毫不掩飾地放聲大笑,“哈哈哈,一個無用的喪家之犬,他既進過了廊山,那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怕是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櫻”邊上的某個跟班再次附和。
江明川笑得很得意,他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正準備喝一口,然而邊上某個饒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
“少爺,那不就是上次那個打過你的女人嗎?”
一聽這話,江明川的手就是一頓,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砰”的一下,茶杯被他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他再直接蹭得一下站了起來,“哪兒呢?”
上次那個打了他的女人,他找她已經很久了,長這麼大,他還沒這麼被人打過。
聽她也和謝光澄一起去了廊山,沒想到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江明川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目光幾下掃過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大街上披著紅色鬥篷的女子。
她那張絕美的臉,見過的人幾乎都不會忘記。
特別是,江明川對她還懷恨在心。
“跟我走!”
江明川是個不長記性的,雖然上次被人家打的夠慘,但他想,他身為白川城第一家族——江家的大少爺,就這麼被人打了,可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呢。
於是,帶了人就要去攔截風清顏。
——
“謝光澄。”
大街上,一道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謝光澄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他對麵不遠處的風清顏。
往常的他,每次見到風清顏都很開心,但如今,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風清顏朝著他走了過去,然而還沒走幾步,旁邊的茶樓裏就忽然衝出了幾個人來,她眼角的餘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們,不禁側目。
“嗬,可真是讓本少爺好找啊,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江明川率先出聲,直接帶人攔住了風清顏的去路。
謝光澄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沒有動。
“滾開,姐最近不想打人。”風清顏的聲音壓得有些低,也沒將江明川他們放在眼裏,性子看起來一如之前那般囂張,語氣裏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