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錦的聲音剛一落下,守在身旁的幾個人就紛紛伸出手去按住了陸凡雪,還有一人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
“不,二姐,你不能這麼做……”
陸凡雪一邊哭喊一邊掙紮著,然而卻被那幾個人給直接無視了,他們隻是奉命行事,做不得主。
有人將手中的匕首從鞘裏拔出來,可到真正要下手時卻又變得猶豫不決,目光隱隱瞟向了陸雲錦。
察覺到那饒目光,陸雲錦的臉上瞬間又多了幾分薄怒。
“沒用的廢物!”她上前一步,奪過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再伸手將他一把推開,怒喝一聲:“滾開!”
再次蹲下身,她把冰冷的匕首貼在了陸凡雪的臉頰邊,看著他恐慌的神情,心裏覺得異常興奮,“四妹呀,這也怪不得我啊,誰讓你永遠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呢……”
“二姐,不,不要……”
感受著臉頰邊那仿若刺骨的冰冷,陸凡雪紅著眼眶不斷往後退去。
燈光照在臉上,除了她臉上的淚痕外,還能隱約看到她額頭上有一道細的疤痕,那是她上次在風清顏院子裏,不心撞到石桌後留下來的。
她此刻的心底滿是害怕與恐懼,還有無力。她跟在陸雲錦身邊這麼多年,陸雲錦是什麼模樣她是清楚的。
這個女人,她是尚書府的嫡女,表麵上她是南越國的第一才女,他人眼中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但實際上,她就是個心思惡毒的蛇蠍女人,她陸雲錦若想懲治誰,絕不會手軟。
所以她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就這麼被毀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對抗他們。
“你你,腦子蠢笨也就罷了,卻還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陸雲錦將她的哀求給選擇無視了,手握著匕首在陸凡雪的臉頰邊各處比劃。
“不僅如此,你居然還妄想與我陸雲錦搶人,你也不看看你如今這副模樣,究竟配不配。”
貼在她臉上的匕首慢慢劃下,刀口開始沒入她的皮膚,“啊”的一聲慘叫傳出,透著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她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道傷口,鮮紅的血順著臉頰不斷滑下,染紅了她白色的中衣,偶有滴落在地上,各處鮮血淋漓,鼻間滿是濃重的血腥味。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許是覺得陸凡雪太吵了,陸雲錦朝著邊上的人吩咐了一聲,神情中透著不耐。
邊上的人拿出一張帕子,顫抖地伸出手塞進了陸凡雪的嘴裏,瞬間,慘叫聲變成了嗚咽聲。
“這樣就清淨多了。”陸雲錦勾唇一笑,詭異之感油然而生。
陸凡雪使勁掙紮著,不停地搖晃著頭,淚水與鮮血混雜,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她,一旁的眾人,眼中除了流露出一絲同情與恐懼,再無其他。
她的掙紮使得陸雲錦手中匕首劃下的位置偏了幾分,就好像是正在創造一件藝術品時忽然被破壞。
於是,她朝著那幾個按住陸凡雪的人怒吼著:“給我使勁按住她,這麼點力氣,都沒吃飯是嗎?”
經過這麼一訓斥,眾人臉上對陸凡雪的同情瞬間不再有,都使勁了去按住她,她的掙紮變得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