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是沉默的寂靜,夜雲深忽然明白了,她今早上那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而他之所以會一直睡到現在,恐怕也是她做的手腳。
房間裏麵沒人出聲,影風知道夜雲深心裏肯定不好受,於是就想安慰他兩句,“王爺,郡主她一定會回來的,她可能隻是暫時離開……”
麵前忽然拂過了一陣風,影風的話還沒完,夜雲深就忽然消失不見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影風知道,王爺肯定是找郡主去了。
隻是,真的能找得到嗎?
——
街道上,不少士兵騎著馬出了上京城,領兵的還是禁衛軍蕭統領。
山路七拐八繞,夜雲深是從南門追出去的,他急切地尋找著,恐懼一點點的在心底蔓延。
他害怕,他真的好害怕,他害怕她真的不要他了,明明他們這麼相愛,可為什麼她要離開?
“顏兒,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我知道的,你不是個輕易食言的人,你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等我去找你。”
可是他找了好久,他把所有會經過的路都找了一遍,兩個時辰過去了,別一點痕跡了,連一點氣息都沒找到。
這一切,要麼是壓根沒出現過,要麼是被人刻意隱藏了。
站在高山上,他看著遠方,邊染上了一絲昏暗,冷風蕭蕭瑟瑟,目光所至,一片片樹林,卻沒有那饒痕跡。
“顏兒!”
他朝著遠方撕心裂肺地呼喊,身上的紅衣仿佛失去了色彩,隨著色一起黯淡了下去,眼角的淚不自覺地落下。
為什麼!
——
“雲深!”
刹那,馬車裏的風清顏忽然驚醒了過去,她剛剛夢到夜雲深了,他在夢裏,一遍遍地質問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你不是答應過會永遠不離開我的嗎?你這樣一走了之算怎麼回事?”
“你啊,你這個騙子!”
這一句句話,就像是囚籠的枷鎖,勒得她要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抬手擦了下額頭,才發現已滿是冷汗。
“郡主,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王爺不在這。”雲蘿的聲音響起,風清顏抬頭看過去,才發現她正在靠在丫頭的腿上,馬車裏隻有她們兩人。
“沒事。”她坐起了身,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此刻馬車並沒有繼續前行,想來應該是停下來休息了。
她剛想問哥哥他們去哪了,卻在這時,車簾被一隻修長的玉手給挑開。
“阿顏沒事吧?”風清越的臉落入眼底,眼底帶著關切之意。
“沒事,做了個夢。”她搖了搖頭,勉強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風清越:“下來吃點東西吧,趕了一的路,都快黑了。”
聽到他的話,風清顏才明白,原來她已經睡了一了。剛開始馬車顛簸,她睡不著,索性就給自己施了個昏睡的法術,卻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搭上風清越的手,她下了馬車,雲蘿跟在她後麵,一抬眼,就看到了麵前的幾個人。
他們此刻應該是在一個林子裏,地上生了一堆火,邊上還圍坐著幾個人,奚華和堂生,以及一直饞著烤魚肉的幻幻,還有兩個人風清顏並不認識。
隻一下,那兩饒目光都朝她這邊掃了過來,似乎有些隨意,於是沒過多久就又收回了目光。
“美人,我這魚剛烤好,怎麼樣,來嚐嚐我的手藝?”奚華笑著,朝她揚了揚手裏的烤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