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年前發生過什麼?她與這個男人又是否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
這些,風清顏通通不想去糾結,現在的她,從未擁有那些的記憶。
然而臨淵的記憶卻明顯停留在了千萬年前,隻有他一人記得的千萬年前。
她這句話似讓臨淵陷入了深思,他站在那兒,再一次地久久沒有出聲。
忽然,他朝她伸出了手,泛白的骨指帶著輕微的顫抖,卻在接觸到她躲避退卻的神情時收攏五指,縮了回去。
他將另一隻手抓著的灼華燈放回在琉璃桌上,垂眸低沉出聲:“你好好待在這,別離開,你哥哥沒事。”
她看著他轉身離去,高大的黑色背影似透出了一絲孤單的落寞。
在她看不到的麵容,他斂下了精致的眉眼,神情寫滿了失落與悲傷。
如果千萬年前,他們不曾分離……
“臨淵!”坐在榻上的人叫了他一聲,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臨淵的腳步也隨之停下,但是他並沒有轉過身去。
“謝謝你。”開口,她能出的終是隻有這幾個字,因為他幫過她。
可是,他不需要她的道謝。
踏出待歸殿的殿門,臨淵的腦子是空的,他消失在風清顏的眼底,清冷的月光從那一扇敞開的殿門投了進來。
坐在床上,風清顏的目光轉向了那盞灼華燈,絲絲縷縷的華光從鏤空圖案中透出,上麵的鳳凰好似浴火重生。
——
臨淵站在一座高山之巔,身旁明亮的圓月仿佛觸手可及,這是銀月城外最高的山峰,也是離那輪皓月最近的一座山峰,名為摘星峰,站在這裏看下去,近一半的銀月城都盡收眼底。
一個人,他是孤獨的,他看著銀月城中那些不斷穿行的人,那是在幽水河入口開啟之時一起進來的人。
他們為什麼而來,身為銀月城的最高主宰者,臨淵心底再清楚不過。
“都去死吧。”
他抬起垂在身側的手,張開的五指在刹那收攏,一股力量在無形擴散。
銀月城中心的聖樹在冷風的吹拂下緩緩搖曳著樹葉,卻忽然一股力量劃破夜空而來,風平浪靜之下殺意森然。
的葉子隨風而去,飄散在銀月城的各個地方,仿若一片輕盈的羽毛。
銀月城不少街道上都有人穿行而過,警惕的目光掃過四下,除了本身怪異外,他們並沒有發現過多危險。
“這地方怎麼好像永遠走不出去似的?”有人不耐煩地開口,直皺眉頭。
“這不是幽陵嗎?怪異些也實屬正常,隻是聽這有寶貝,有上古傳承,可怎麼現在什麼都沒看到啊?”
身旁的人也抱怨出聲,他們在這城裏轉了許久,什麼值錢的都沒發現,反而是身體越來越差,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們體內,在吞噬他們的精氣。
這種感覺讓他們一度很不安。
半空飄下一片葉子,前麵的人看到時皺了皺眉,伸手就要去接:“這葉子跟我們之前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葉子飄落在他手中,原本柔軟的葉子卻迅速地在他手心劃出了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