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雪,看到了嗎?”
岺紫迪在岺子謙的保護下,緩緩走到顧伊雪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狼狽可憐的顧伊雪,冷冷開口。
顧伊雪整個人卷縮在牆角裏,控製不住地顫+抖著,布滿恐慌的雙眼怔怔地看著岺紫迪,無法言語。
“你剛才看到的那個男人,一定不陌生吧!”岺紫迪微微勾動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不急不緩地道:“看到他戴著的手銬嗎?他已經被我們抓了!”
在羌秘書被關在審訊室的時候,岺子謙故意讓看守警員帶顧伊雪去看了監控。當看到戴著手銬的羌秘書時,顧伊雪的臉上明顯有著震驚和恐慌。
這是一個計,一個試圖讓顧伊雪方寸大亂的計。
顧伊雪一直不肯幕後主使是誰,就算岺子謙他們心裏已經猜到凶手是何人,可沒有證據也沒辦法將那凶手繩之以法。而現在岺子騁又莫名失蹤,他們擔心岺子騁會有危險,所以不得不使點計謀了。
今的顧伊雪的確有些慌了,如果連“他”的親信都被抓了的話,隻怕“他”也隱藏不了多久了吧……
“你可以打死不,但你覺得我們抓到的這個男人會不會跟你一樣什麼都不呢?”岺紫迪冷颼颼的聲音,緩緩飄蕩在空氣中。
聞言,顧伊雪的雙眼微微閃爍,呼+吸不可抑製地急促起來,心裏的慌亂,已經掩飾不住。
“你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們是看在顧明瑞的份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若再不坦白的話,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岺紫迪目光銳利地盯著神色慌張的顧伊雪,冷冷道。
顧伊雪臉色慘白,死死攥緊雙手,任憑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企圖用疼痛來壓製心裏的驚慌和無措。
從始至終,顧伊雪一個字都不敢,因為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誡她,多多錯,不就不會錯……
見顧伊雪一直不肯話,岺紫迪轉眸看向岺子謙,兩人對視一眼,岺子謙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顧伊雪,我想最後提醒你一下,就算你咬緊牙根不,有些人可不會認為你有那麼忠心,尤其是在知曉你今見過我們被抓的那個男人之後。”岺紫迪睥睨著瑟瑟發抖的顧伊雪,意味深長地道。在成功看到顧伊雪臉色更加慘白之後,她接著:“顧伊雪,好好想想吧,看你是寧願坦白從寬,還是——死、無、全、屍!”
完,岺子謙和岺紫迪攜手而去。
留下恐慌無助的顧伊雪,死死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腦海裏不停地回蕩著岺紫迪所的最後四個字。
死無全屍……
不可否認,岺紫迪有些話得很對,就算她咬緊牙根不,可是像“他”那種多疑又謹慎的人,隻怕也會認為她熬不住招供了……
而如果一旦“他”真的那麼“認為”了,隻怕她的處境就會非常的危險。
怎麼辦?坦白從寬真的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嗎?
依現在的形勢看來,她似乎隻能想辦法自救了……
…… …… ……
回家的路上,岺紫迪轉頭看著車窗外,悶悶不樂地沉默著。
“怎麼了?”岺子謙一邊平穩地開著車,一邊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抓+住她的手,心疼地看了看她泛著淡淡悲傷的+臉,柔聲輕問。
“沒什麼。”她回過神來,緩緩轉頭看著他,輕輕搖著頭低喃一聲。續而垂下眼瞼看著彼此相握的手,幽幽歎道,“隻是有點擔心八。”
岺子謙微微擰眉,收緊五指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無聲地給她安慰。
有些真+相很殘忍,可是再殘忍也必須麵對,逃避終究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重重歎了口氣,她咬了咬唇,抬眸看著他,“你我們這樣嚇唬顧伊雪,她會嗎?”
“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希望她‘’,而是‘做’!”岺子謙忙裏偷閑地轉頭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
“做?”岺紫迪微微蹙眉,不解。
“對付狡猾的凶手,必須證據確鑿,人證和物證缺一不可!”岺子謙抿了抿薄唇,唇角勾起陰冷的弧度,注視著前方路況的雙眼裏泛著一抹銳利的寒光,“就算現在顧伊雪肯招供,單憑她的供詞而沒有其他證據,隻怕也拿不下凶手!”
“別叫‘他’凶手好嗎?”岺紫迪眼眶微微泛紅,難受地低喃,“至少現在不要……”
聽出她的聲音不太對,岺子謙心疼至極,連忙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無聲安慰。
“以前對我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是壞人呢?”她輕+咬著紅唇,微微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