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狠狠拽進懷裏。他緊緊抱住她,在她耳畔沙啞著聲音急切地要求:“那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
聞言,司徒允惠微微蹙眉,眼底劃過一絲狐疑。不由暗忖,看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難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嗎?
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被迫高高揚起,有些難受。感覺到他身體裏隱隱散發出來的不安,她伸手輕撫他的背脊,無聲而溫柔地安慰著他。
雖然很好奇他和安晴交談的內容,但是他若不肯告訴她,她也不好強求。
他鬆開她,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的巴,銳利的目光極具壓迫性地盯著她的雙眼,霸道地命令她,“答應我!”
“……什麼?”司徒允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聞言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愣愣地問。
“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他麵色嚴肅,言辭間透著一抹掩飾不住的緊張和忐忑。
“永遠?那萬一哪你欺負了我,我不離開在你身邊做什麼?”司徒允惠撅起紅唇瞥他一眼,嬌嗔。
“就算我欺負了你,你也不能離開!”他臉色一沉,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由得收緊,極盡霸道地冷冷道。
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多多少少已經有些了解這丫頭的性格,所以他才覺得擔憂和不安。
“憑什麼呀?我才不要!”司徒允惠不滿地輕叫,臉一撇,下巴從他的手指間掙脫,歪歪嘴兒似真似假地輕哼道。
“你敢不要試試!”他眸色一淩,狠狠瞪她。
“哪有你這樣霸道的人啊?對人家不好還要把人家強留在你身邊!”她撅嘴兒不依,攥緊拳頭在他肩上狠狠捶了一下,好笑又好氣地嬌嗔。
他的大手輕輕扣住她的後腦,俊臉湊上去與她額頭相抵。他深深看著她波光瀲灩的雙眸,極盡深情地:“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唇瓣上,帶出一絲絲酥麻。她抿抿紅唇羞惱地瞪他一眼,“歪理!”
深深看著略顯嬌羞的女人,岺子睿心情沉重,輕輕退開一點,用雙手捧住她緋紅的臉,異常嚴肅地對她,“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著!”
“嗯?”司徒允惠眨了眨雙眸,與他深深對視。
“我愛你!”
話音一落,他用力而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唔……”她微微瞠大雙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羞澀地輕呤一聲。
他吻得深,吻得狠,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很快就染上了晴欲的氣息。
司徒允惠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驚得手撐住他的胸膛微微用力推他,“唔……不要……”
感覺到她的抗拒,他不悅,輕喘著停下來用眼神詢問她,眸底已經泛起一絲淡淡的猩紅。
“回家啦!”她羞惱地瞪他一眼,轉眸看了看車窗外,提醒他這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邊。
經過女人如此一提醒,岺子睿立刻鬆開她的臉,退回去就動作嫻熟而快速地啟動車子。
“好!我們馬上回家!”
…… …… ……
心裏藏著一個不能言的秘密,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雖然他極力安慰自己這隻是安晴夫妻為了騙取廣告合作的一個陰謀,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去和瑞瑞做親子鑒定。
因為他寧願自欺欺人地認為是安晴在欺騙他,也不敢去麵對或許瑞瑞就是他的孩子的事實。
到底,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排除瑞瑞是他親生孩子的可能性!
當年和安晴在一起時,安晴過她會做準備,因此他並沒有刻意去做這方麵的防範措施。那時候他是有心和安晴過一輩子的,所以也沒在意安晴到底有沒有做準備。而如果,當年安晴沒有做準備或者偶爾疏忽了,那麼懷孕就是必然的了。
安晴那麼信心十足地讓他去做親子鑒定,他卻怕了。因為如果做了鑒定,證明瑞瑞就是他的兒子,那他必然得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而一旦他對瑞瑞負了責任,那麼他的女人一定接受不了……
岺子睿覺得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境之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讓這棘手的事情兩全其美。
而世事就是這樣,你越是害怕什麼,它就偏偏來什麼……
“我這樣真的可以嗎?”
司徒允惠局促不安地用力抿了抿紅唇,抬眸看著優雅從容的岺子睿,一邊跟隨著他的腳步,一邊怯怯地聲呐呐。被他牽著的手,緊張得微微冒汗。
兩人手牽著手一同走向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兩個時前,岺子睿告訴她,要帶她正式會見他的母親。
於是從那一刻起,她全身的神經就不由自主地繃緊,緊張得手足無措,深刻體會了醜媳婦見公婆的那種恐慌和糾結。
岺子睿轉眸,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一本正經地吐出四個字,“非常完美!”
女人今晚一襲黑色亮片禮服,外麵搭配白色貂毛披肩。一頭柔順亮麗的黑發披散在肩頭,美麗的臉略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像個俏皮的仙女,高貴優雅又美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