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音,她突然抬手指向他的身後。
岺子睿的心,驀地咯噔一下,反射性地猛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到骨子裏的容顏……
岺子寒!
幾米遠的距離,岺子寒默默地矗立著。他神態自若優雅從容,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裏,輕勾著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並不再前進。
猶如晴霹靂,岺子睿僵在當場,他的臉色瞬時青白交加,心,抽~搐不已。
我忘不掉他……
她最後的一句話,猶如魔咒般在腦海裏不停地盤旋,心,猶如刀狡……
岺子寒的突然到來,已讓他震驚萬分,再加上她突然忘不掉岺子寒……這樣致命的打擊簡直就是想要他的命!
不!不會的!一定是他看錯了,一定是他聽錯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岺子寒,她也沒有過“忘不掉”的話,這一切都死他的幻覺。嗯!一定是幻覺!
可該死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那為什麼他的心還會這麼這麼的痛?
“你不相信我把孩子打掉了是嗎?”司徒允惠無視他像是想要吃人的凶狠目光,唇角泛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淡淡道:“沒關係,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會相信了!”
完,她轉身朝著岺子寒走去。很快,她從岺子寒手裏接過一張紙,然後回到岺子睿的麵前。
她將手裏的紙遞給他,同時噙著冷笑雲淡風地道:“昨晚上做的!本想找你簽字,畢竟你是孩子的爸爸,可是當時你太忙了,你得寸步不離地守著安晴,所以我就讓子寒哥代你簽了個字。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昨晚做的……子寒哥……代你簽字……不會介意……
大腦一陣空白,耳朵裏像是有台複讀機,不停地回蕩著那些殘忍的話,他的臉色在瞬間難看到極致。抬手,微微顫~抖著接過她遞上來的紙,硬著頭皮攤開……
人工流~產同意書。
岺子睿死死盯著手裏的流~產同意書,雙眼驀地染上一層猩紅。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心髒位置蔓延開來,以極快的速度流竄全身,痛得窒息。
手,一點一點地攥緊,岺子睿麵目猙獰,恨不得將手裏的流~產同意書捏碎。
倏地,他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臂,近乎粗~暴地將她整個人猛地拽到他的麵前。他微微俯首,陰鷙的雙眼迸射著寒光,極冷極冷地射~進她的眼底。他湊近她的唇邊,陰森森地切齒威脅,“司徒允惠,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所有的話!”
“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她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噙著冷笑緩緩吐字。
“你——”他傷到極致,猛地揚手。
她反射性地仰起~臉,極冷極冷地看著他,倔強地等待著他的巴掌落下來。
在她飽含~著決絕的目光中,他揮起的手最終還是打不下去。他過,他最不屑的就是打女人。
可是該死的,她實在太欠揍了!
兩人互瞪著,彼此眼底都有著濃濃的恨意。這段情,走到今,已然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以前的恩愛纏~綿……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他一把抱住她,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一般死死抱住。他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顫~抖著聲音難受之極地哀求,“這不是真的!跟我,這不是真的!”
他不要!
他不許她這樣無情地對待他,不許她這樣狠心地背叛他,不許她這樣殘忍地傷害他!不許!!
“你愛的是我,你過你愛的是我!”他的眼底一片猩紅,在她耳畔痛苦地嘶吼。
司徒允惠不話,也不掙~紮,就像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沒有絲毫的反應。
“丫頭,別這樣氣我,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他放下所有的尊嚴和驕傲,紅著雙眼苦苦哀求。
“你不愛我!從頭到尾你都隻是在利用我而已!”她輕輕開口,聲音極盡冷漠。
“胡!不是那樣的,我——”
“我已經答應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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