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麼?嗯,讓我想想……好像姓……”司徒榮坤微微皺著眉頭回想著,聲咕噥。
女兒經常抱怨銀行押鈔的工作危險係數高,曾多次要求他換工作。為了不讓遠在國外的女兒擔心,他從一年前就開始留意招聘信息,準備換工作。
然後在半年前,他終於找到一個滿意的工作,就是現在的這家珠寶公司。
這間公司不算很大,福利卻非常好,而且工作也很清閑安全,讓他各種滿意。
雖然工作了半年,但他還真不知道老板的真實姓名。第一他不是個喜歡去到處八卦的人,第二公司裏其他同事也沒起過老板的姓名,都隻是叫他“老板”,第三老板並不經常來公司,一個月也就來那麼一兩次而已。
這個年輕有為的老板為人非常低調,低調到讓他覺得很神秘。
“爸,你不會連自己老板姓什麼都不知道吧?”司徒允惠見父親支吾了半都不出來,忍不住笑謔道。
看女兒敢取笑自己,司徒榮坤立馬不服氣地叫道,“誰我不知道,他姓——”
突然,一道悅耳的鈴聲阻斷了司徒榮坤的話。司徒允惠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垂眸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站起來對父親:“爸,我接個電話。”
她一邊著,一邊就接起電話朝著客廳走去。
司徒榮坤看了看女兒的背影,然後微微皺著眉頭苦惱地聲嘀咕,“姓什麼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算了,明問問去……”
工作了半年,卻連老板姓什麼都不知道,起來的確是挺離譜的。
明還是問問吧,再聽女兒的話,請老板吃個飯啥的。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 …… ……
一間格調優雅的咖啡屋裏,兩男一女坐在靠窗的位置,輕聲交談著。
突然——
“啊?什麼?”
前一秒還噙著甜美笑靨的司徒允惠倏地站起來,滿目錯愕地看著對麵一臉糾結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笑靨僵在唇角,失聲叫道。
“抱歉了,司徒姐……”黃先生很努力地扯出一抹訕笑,心虛地聲道歉。
“黃先生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做人怎麼可以這樣言而無信呢?我們昨不是已經好了麼?就算你不滿意我給的價錢,那我們還可以再協商的嘛,你怎麼可以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把店麵賣給別人呢?”司徒允惠緊蹙著眉頭眼含譴責地看著黃先生,發飆地大叫道。
一股怒火在心裏熊熊燃燒,司徒允惠氣得胸腔微微起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本來已經和眼前這位黃先生談好了轉賣店鋪的事,哪知就在三秒鍾之前,黃先生卻他已經把店鋪賣給了別人……
這對於急切地想要得到這間店鋪的司徒允惠來,簡直就是晴霹靂。
“司徒姐,你又沒有付我定金,我有權利……”黃先生嘴角抽-搐了兩下,有些無奈地看著司徒允惠,聲呐呐。
“對!我是沒有付定金,但就算我們隻是口頭協議你也不能這樣反悔就反悔吧,做人最起碼的信譽黃先生你都沒有嗎?”司徒允惠火冒三丈,已經被氣得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言辭尖銳又咄咄逼人地指責道。
她的聲音很大,已經將咖啡屋裏其他客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看到他們這桌成了整個咖啡屋的焦點,坐在司徒允惠身邊的帥氣男孩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擺,聲勸道:“算了,惠惠……”
“算什麼算啊!”司徒允惠轉頭就對著斯文帥氣的男孩委屈地大叫,緊接著又轉頭對著黃先生大叫:“我們好的嘛!”
黃先生自知理虧,隻能一直賠笑臉,“真的很抱歉,司徒姐,我也不是有意毀約,實在是對方出的價錢是你的雙倍,所以我……”
“所以你就見錢眼開了?所以你為了那點錢就把良心給出賣了?”司徒允惠氣憤填膺地叫道。其實她並非無理取鬧之人,隻是她性子急,遇上這樣的事實在太生氣了,所以她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被司徒允惠的搶白嗆得臉露尷尬,黃先生臉上的笑就快要掛不住了,“司徒姐,好像嚴重了哦,而且,那也不是‘一點錢’……”是很多錢啊!
遇上這種上掉餡餅的事,試問誰能不心動?
信譽?良心?多少錢一斤?
他們既沒有簽約他也沒有收過她的定金,所以他把店鋪賣給出價高的賣主這也是經地義的不是麼!
其實當時聽那人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他的店鋪時,他也不敢相信,還以為是遇上騙子了,哪知人家買主立刻就開了支票給他。然後他煎熬了一夜第二去銀行把支票兌了現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