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一路沉默,狹的空間裏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
心驚膽顫中,終於平安到達了他的別墅,當車子駛進車庫的那刻,司徒允惠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回歸原處,重重呼出口氣。
車一停好,他立刻下車,然後大步流星地繞到她的車門邊,拉開車門就將她從車裏毫不憐香惜玉地狠狠拽出來。
“啊……岺子睿你瘋了啊?你別拽我……啊……”司徒允惠差點被他拽得摔倒在地,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子,氣急敗壞地哇哇大叫。
他還是不話,就拽著她快速地往屋裏去。大手像鐵鉗般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不給她絲毫掙`紮的機會。
“喂,你慢點……啊……”她連連慘叫,一路踉蹌,狼狽又氣憤地大吼,“混蛋!你輕點!你抓痛我了!”
他還是不理她,直接拽了她進屋。隨手甩上門,他想拽著她上樓,卻在途經客廳的時候,她拚盡全力狠狠甩開他的大手。
“岺子睿你夠了!”司徒允惠勃然大吼,捂住被他抓得已經淤青的手臂苦大仇深地瞪著他。
“離婚!”
岺子睿臉色鐵青,高大的身軀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戾氣。他死死盯著她,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從齒縫裏極冷極冷地吐出兩個字。
司徒允惠微微一怔,愣愣地看著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呃,什……什麼?”
“跟他離婚!”他猩紅著雙眼瞪著她,猶如一隻受到重創的獅子般衝她怒吼。
“憑什麼……啊……你你,你別過來!”她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睨著他,立馬沒好氣地叫道。然而還沒叫完,就見他寒著臉要撲過來抓她,嚇得她連忙哇哇大叫著躲開。
見她還敢躲,岺子睿更是怒不可遏。眼底泛起一抹凶狠的寒光,他抬手指著她,陰冷緊繃的聲音充滿了威脅,惡狠狠地切齒道:“司徒允惠,馬上跟他離婚!”
“神經!”司徒允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對他嚷,“你以為婚姻是兒戲啊?哪有離婚就離婚——啊……”
他倏地朝她撲過去,她來不及閃躲,被他抓了個正著。
他的雙手像兩把鉗子,狠狠抓`住她的肩頭。在她痛得抬眸想要責備他的粗`暴時,他飽含傷痛的怒吼卻盡數噴在她的臉上,“離婚!跟他離婚!司徒允惠,我`要`你跟他離婚!現在!馬上!立刻!”
他聲嘶力竭地吼著,眼底一片猩紅,本是英俊的臉龐此刻變得猙獰扭曲,很是駭人。
“你你……你冷靜點,冷靜點好麼?你抓痛我了!”司徒允惠被他這副模樣嚇到,緊蹙著眉頭隱忍著肩頭快要被捏碎般的痛楚,忙不迭地安撫情緒失控的他。
“離、婚!”他俯首湊近她的臉,從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出來。
事到如今,除了讓她跟那個男人離婚之外,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那麼愛她,哪怕她曾那樣傷害過他,他依舊愛她入骨!
他不能接受她和別人在一起,他不能接受自己苦苦等待之後卻是徹底失去她,他不能接受她如此殘忍的對待!
為了她,他願意放棄驕傲和尊嚴,他願意把自己低入塵埃,他願意寬恕她一切的過錯和曾給予的傷害,隻求,她能回到他的身邊,如此而已!
他真的愛她,真的!
她真是夠狠!一走走三年,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來了,卻告訴他——她嫁人了!
她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他沒那麼大方,他做不到成全,他愛她那麼久,他不會放她跟別的男人走,絕不!
心,抽`搐不停,猶如被一把鈍刀狠狠切割,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
看他那麼霸道蠻狠地命令她,司徒允惠好笑又好氣,微蹙著眉頭睥睨著他鐵青的俊臉,忍不住沒好氣地叫道:“拜托,我的二少爺!麻煩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好麼?你覺得這個時候民政局還會有工作人員在上班嗎?”
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要她“現在、立刻、馬上”去哪裏離婚啊?他以為民政局是他開的啊?
聞言,他倏地鬆開她,從褲袋裏摸出手機就快速地翻找著電話號碼。
司徒允惠見狀,微微一驚,連忙撲過去阻止他,大叫,“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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