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天戈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其實則暗流湧動。
“珩珩怎麼了?”
榮甜大驚,寵靖珩早產,先天不足,小兒發燒雖然常見,但卻很容易轉成肺炎,到時候可就嚴重了。
“還好,見不到你,上火了。”
寵天戈對於顧墨存派人綁了榮甜這件事隻字不提,就好像她隻是被邀請到這裏來做客的一樣,但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從渾陽到中海的飛機上,他打聽到了今天是謝君柔的生日,再聯想到顧墨存最近的小動作,榮寵相信,他一定帶著榮甜到了南平,來為他媽祝壽。
至於為什麼帶著榮甜,寵天戈知道,那是因為顧墨存需要一個幫手。
“我們馬上走!”
一聽說孩子生病了,榮甜想也不想地說道。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寵天戈笑了笑,看向顧墨存。
後者正在品著手裏的酒,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謝氏馬上就屬於你了,提前道一聲恭喜。”
盡管沒有置身現場,不過,寵天戈相信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出錯,顧墨存這一次返回南平,就是為了搞定謝君柔和謝君堂兄妹兩個人,自己正式奪權!
“還沒有那麼快,舅舅才是謝氏的法人,我呢,不過是先代替他打理一陣子而已。”
顧墨存一臉謙虛地回答道。
“雖不中,但也不遠矣,我這一聲恭喜絕對不會浪費。說起來,周揚,過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靠著謝氏拿到了一個和我叫板的機會,實在辛苦了。”
寵天戈一臉譏諷,故意將舊事重提。
果然,顧墨存的臉『色』一變。
榮甜也皺了皺眉頭。
就好比她不願意去提起夜嬰寧一樣,顧墨存也不願意去提起顧墨存。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自己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往日種種,不提也罷。
“我不是一個喜歡看過程的人,我隻看結果,所以,別小看了謝氏。謝氏是做實業起家的,相比於你的地產帝國,它沒有那麼多虛假的泡沫。”
很快,顧墨存也挖苦道。
渾陽那塊地一直都是寵天戈的一塊心病,否則,他也不會親自飛過去洽談。
最近兩年,不少人都已經從房地產業中抽身,寵天戈同樣感受到了全行業的危機,但天寵集團的重心一直都在這一塊,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顧墨存麵無表情地看向寵天戈。
“人我當然會帶走,也不需要答應你什麼條件。”
說罷,寵天戈直接站了起來,他走到榮甜的麵前,像是邀請她跳舞一樣,風度翩翩地伸出了一隻手。
她把手放到他的手心裏,感到一陣溫暖。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顧墨存坐著不動,右手卻搭向了腰間。
寵天戈頓時警覺起來,他將榮甜向身後一拉,擋在她的麵前,同時一隻手也扣著後腰一側,隨時準備向顧墨存開火。
兩個男人都保持著戒備的姿勢,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說了,我不會答應你什麼條件,人我也照樣帶得走,不信你就試試。”
回頭看了一眼榮甜,寵天戈輕聲說道:“去電梯那裏等我,快去。”
她點點頭,把手鬆開,一個人先離開了。
榮甜很清楚,自己繼續留在那裏,隻會白白讓他分心,百害而無一利。
等她走了,寵天戈笑著說道:“有些場合,的確不適合有女人在,我知道你的槍法極好,但我的也不差,反正我們也不是沒有交過手,正好可以看看是誰退步了。”
顧墨存冷笑著,打量了一眼他的膝蓋:“我不在一個廢人的身上找優越感,你現在連走路都吃力,難道下半生打算坐輪椅麼?”
他率先把手放下。
見狀,寵天戈也拿開了手。
“知道傅錦行這個人嗎?”
顧墨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兩口,方才問道。
微微一怔,寵天戈不明白他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人。
“我猜你肯定知道他。他回國之後,第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傅老三,而傅老三最近和傅錦涼混在一起,賺了不少錢,惹得傅錦行很不高興。”
顧墨存略一解釋,寵天戈就明白過來。
他失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充當鞍前馬後的角『色』,甘當奴才?”
被激怒的顧墨存手上一抖,裝著半杯酒的酒杯就直直地朝著寵天戈飛了過來!